顾知珩松开了苏堇，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勾唇笑道：“跳得挺好。”
哪里是挺好，他差点没跟上她。
“你也是。”苏堇淡淡道，却是呼吸平稳，额角也没有一点的汗，仿佛就跟运动前的热身那般轻盈随意。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跳舞？”顾知珩发出灵魂拷问的时候，台下就有一个女员工大声呼喊着：“顾太太之前H国国标舞冠军！我有她小时候参赛的照片！”
那人兴奋不已，拿出手机给大家示意：“这是2008年的比赛，当时的顾太太还是个8岁的小姑娘呢！”
“真的吗？我看看？”
就连顾知珩都惊讶半天，他回头看向苏堇：“你以前学过国标舞？还是冠军？”
“小时候的事。后面坠崖我就没跳了。怕扭太厉害脊椎崩裂。”苏堇是打趣的说法，她刚才扭得明明力度很大。
顾知珩了然，难怪他跟不上苏堇，原来人家之前是冠军！
他跳舞也就是个爱好而已，哪敢跟专业的比？
主持人从那个员工手里将照片传到了大屏幕上，果然就是少女时期的苏堇，那时候她就梳起丸子头，穿着舞蹈服比赛，手里捧着一个奖杯，扑在一个女人怀里笑容灿烂，旁边那个人是……
“是我母亲。”苏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别人的手机里看见自己已故母亲的照片，眼睛瞬间红红的，“小时候是我母亲送我去学的舞蹈，后来我自己学得起劲，才往专业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苏家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现在可能会当一个舞蹈老师吧。”
“舞蹈老师？你的梦想？”
“嗯，我当时的梦想。”苏堇将目光收了回去。
此时，会场的门口，黎霆升穿着一身西装，双臂环胸靠在墙上。
他看着屏幕上的江若雪也陷入了沉思。
对，没错……苏堇就是江若雪的女儿。
江若雪是他的亲姨，苏堇就是他找了许久的表妹……
他垂眸，点了一支烟。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了看他：“先生，门口这里不让抽烟，还请您……”
“知道，我马上就走。”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先生，方便给我出示一下你出入庆典的手牌吗？”
黎霆升翻了一下口袋，将那从一个顾氏集团员工手里买来的手牌递给他看。
手牌上的身份信息自然不是他的。
第394章 认识黎霆升吗
工作人员没有太仔细的分辨，把黎霆升当成了顾氏集团的某个小主管。
“好的，谢谢您。”工作人员归还了手牌，这才打消了疑虑走开。
台上，苏堇跟顾知珩的舞蹈表演结束，两个人下台。
顾知珩绅士地扶着苏堇，惹得顾氏集团的员工集体变成柠檬精。
“当年盛传他们离婚，我还以为，他们俩没感情了。如今一看，顾总依然那么宠她。”一个顾氏旗下的老员工说着，然后把目光瞟向了酒桌上的陈鹿。“哎哎，你们看陈鹿，跟受刺激了似的。”
“她活该，谁的男人都敢想。”
秘书部的人集体窃笑：“她为了今天能坐在顾总身边，还把小妍的胳膊给烫了。现在看她是真活该。”
顾知珩回到酒桌上的时候，陈鹿已经喝得不行了，脸色苍白的不行。
她胃里一阵翻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顾知珩睨了陈鹿一眼，漫不经心地抿了口红酒：“要吐去洗手间，要是吐在这，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陈鹿红着眼，起身跌跌撞撞地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去吐。
“顾总，别这么严厉么。”一旁的股东笑笑。
“一些拿捏不好分寸的，该收拾得收拾。是吧，老婆。”顾知珩看了苏堇一眼。
苏堇想着，关我什么事。
陈鹿是你秘书，又不是她苏堇的秘书。
不过，今天这一出，直接让传言不攻自破。
之前，大家都以为陈鹿和顾知珩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起因是，陈鹿总在秘书说，顾总对她的各种优待。
加上她跟顾太太有点像，大家都信以为真了，当真以为陈鹿在顾知珩那受宠，于是都不敢惹。
如今再一看，宠，宠个毛。
看看顾总怎么对顾太太的，再看看陈鹿。
那是能比的吗。
甚至，顾总为了让太太放心，还故意在酒桌上刁难陈鹿，这答案还不明显？
陈鹿在洗手间的水池吐得颠三倒四。
恰好，这个时候，黎霆升从对面的男厕走了出来。
陈鹿看见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黎大哥？是你吗？”
黎霆升眼眸淡淡，没什么表情，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陈鹿一眼，抬腿就要走了。
“黎大哥！”陈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红着眼问他：“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