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嘴角一抽,但并未因莺儿哭泣而松手。
莺儿见自己哭也没用,又可怜巴巴地望向顾娇娘,“姐姐我不想死,也不会伤害你们,你能不能让你男人离我远些。”
顾娇娘沉默,她并不想伤害莺儿,但莺儿行事古怪,她并不相信。
“莺儿姑娘,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害你性命。”
莺儿见求饶没用,只能扁着嘴看手中木条,带看到上面刻的永定二字目光一闪。
“姐姐只有这块木条吗?”
顾娇娘便将怀中几块木条拿出,莺儿问,“姐姐能将这几块木条重新装好吗?”
顾娇娘颔首,她将几块木条重新安装,虽然不如之前稳当,但按照顾盈曾交给她的步骤,还是能让印章勉强恢复原样。
待看到印章原本的模样,莺儿看着顾娇娘突然开始流泪,哽咽道,“姐姐,我总算等到你了……”
“呜呜呜,姐姐能不能让你男人放开我?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顾娇娘和宴行止对视一眼,顾娇娘微微点头,宴行止这才松手。
莺儿获得自由,立即朝石室内一角跑去,她蹲在地上,将面前一块石头移开,又拿着铲子将地下一块石头挖出,然后从地下搬出一个木箱子。
而后她将木箱子搬到石台上,抬眸看顾娇娘,“姐姐,祖父曾交代过,说将来如果有人拿着印章,能找到此地,便让我将东西交给你。”
顾娇娘和宴行止互视一眼,她提步走到莺儿面前,莺儿指了指箱子道,“这是祖父让我交给你的。”
顾娇娘看着木箱,箱子不算大,还有一把特制的锁,看上去非银非铁,形状也十分特别。
“可以打开它吗?”顾娇娘问。
莺儿摇头,“祖父说钥匙就在你的手中。”
顾娇娘一愣,她身上只有地图和印章,哪里来的钥匙?
宴行止想了想走上前说道,“娇娘,试试那根刻字的木条。”
顾娇娘眸光微变,似明白了什么,她将印拆开,而后将那根刻字木条缓缓插入那把特制的锁中。
待木条全部插入锁中,只听‘啪嗒’一声,箱子的锁打开。
莺儿看得很是新奇,“原来这把锁的钥匙在姐姐这里。”
她按照祖父的遗愿一直留在山洞中看着这箱子,偶尔也会好奇这锁尝试着打开,但每次都失败。
顾娇娘将锁拿下,打开箱子,便见里面躺着一个锦盒。
莺儿看到锦盒脱口道,“原来锦盒在这里。”
她曾见过祖父生前手中拿着这锦盒,还好奇问过祖父这里面放的是什么,祖父只告诉她是一样重要东西。
“姐姐你快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莺儿虽然好奇,但并未动手。
顾娇娘将锦盒拿出,眸光看着锦盒,心跳却渐渐加快。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锦盒打开,便见锦盒内躺着一块银质兵符,兵符表面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她抬手将兵符拿出,便见兵符后面刻着一个‘顾’字,她心中一喜,神情浮现一丝激动之色。
“我终于在找到了顾家暗兵兵符。”
她的爹娘在地下也终于可以瞑目了。
莺儿双目晶亮又好奇地看着兵符,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兵符,祖父让我守在这里为的就是守护这么一块东西啊。”
顾娇娘将兵符握紧,转眸深深望着莺儿。
即便顾影没有告诉她顾家和永定候之间的关系,但兵符既然是用刻着永定字样的木条打开,那兵符必然和永定候有关系。
她道,“莺儿姑娘,可能告诉我你祖父的名字?”
莺儿点头,“晋生。”
宴行止也看了莺儿一眼,“永定侯名唤晋宏,晋宏落罪后,其父因年迈,先帝免罪,将其贬斥乡下,其祖父正是名唤晋生。”
顾娇娘看着兵符,心底的疑惑也终于解开。
当年永定侯落罪,晋家一族也全部落难,只有年迈的晋生得以活命。
但即便如此,晋家全部降罪,晋生一个老人即便活下来也活不长。
所以顾臻一定是暗中做了什么,护住了晋生和莺儿的命,而当顾臻预测到顾家可能会有难,才提前将暗兵兵符交给晋生,而晋生祖孙二人便一直守护兵符。
她望着莺儿,声音微哑,“莺儿姑娘的全名是晋莺吗?”
晋莺急忙点头,双目亮晶晶的,“我叫晋莺,姐姐你是第一个唤我全名的人。”
顾娇娘眼眶通红,她握紧了兵符,抱住晋莺,“莺儿姑娘谢谢你,这些年苦了你。”
谢谢你们祖孙二人守着顾家兵符这么久。
晋莺并不太懂顾娇娘为何要哭,她觉得自己在这里过得还可以,只是祖父与世长辞留她一人在这里后,无人陪她说话,只是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