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于是将当时刚刚回宫的离洛诱骗军中。
离洛虽从小离宫,但师父师兄对她也是教育有方,练武习文也未曾落下,武功虽没有两位兄长的高,但是也自认不弱。
于是那日,她初入军营,便打倒五个将官,赢得喝彩一片。
二位皇兄将她一顿夸奖,其后,便常常带她骑马射箭,教遣将布兵之法。
离洛十三岁那年,父王又听从二位兄长的柬言,大手一挥,分给离洛五万兵马,当她的嫡亲部队,由她亲自操练,以备不时之需。
离洛想,当时她真是单纯,就算她师承虚一真人,又有明心境心法护体,但当时到底也就一个半大的娃娃,凭她一个女娃,怎能打败五个将官?还不是两位兄长从中作怪!
作为女子,她也想闲来无事于闺中绣花,于案头作画,可怎奈有这样的兄长。
至此,她也被两个哥哥狠狠坑了一把。
忆起前尘往事,颇为感慨。
幼时之事还历历在目,而今她却要远赴他国,与父母兄弟再次分别。
思及此,也不禁潸然泪下。
出了城门,行至三里之外,望春亭旁,离洛下了车撵,与兄长幼弟话别。
安和军副将傅承和靖国九皇子秦宣带兵退开二十米之外,留他们说话。
送行,如若不是到目的地,是不可能送完的。
离洛知道,她的存在已然成为父母兄弟的负担,既然做了决定要远嫁他国,离开青穆国的权力中心,那么便不能拖泥带水让他们为难。
离别的话都在心里,宣之于口的本没有多少,望春亭里弥漫着离别的悲伤。
太子年幼,虽然平常被教育的端庄稳重,实际上他本质却是个憋不住话的,只不过他自来有分寸,有话都是憋着在没人时和皇兄长姐说。
离别在即,看着皇兄长姐彼此似有一箩筐话要说,偏偏又各自矜持,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他着急的不行。
哼,你们不说,我说!
于是,小太子带着哭腔,发挥了他的话痨本质。
“皇姐,你到了靖国要照顾好自己啊!”
“皇姐,你到了靖国要经常寄家书回来啊!”
“呜呜呜……皇姐,浚儿会想你的,你可不要有了姐夫就忘了浚儿啊……”
离润:“……”
离潇:“……”
离洛:“……”
算了,她还是说两句吧,要不然显得姐弟感情多生分似的。
“皇姐此去路途遥远,归期不定,浚儿身为皇储,要爱戴子民,上敬父母,友爱兄长,做万民之表率。如此,皇姐远在他国,也就放心了。”
离浚抽抽搭搭:“皇姐教诲,浚儿记下了。对了,浚儿给皇姐准备了东西。”
说着,离浚走出望春亭,对着远处一个内侍小手一挥,那内侍一点头,从身后队伍里齐刷刷的招出来二十辆马车。
离浚指着马车说:“这是浚儿给皇姐路上准备的吃食,都是皇姐平素喜欢的,皇姐莫嫌少。到了靖国,如果皇姐还想吃什么,靖国若没有,你就给浚儿写信,浚儿派人给皇姐去送!”
嫌少?
我的天!
二十辆马车啊,怎么敢嫌少?
这幸亏已经是深秋,天儿还算凉爽,这要是夏天,估计没走两天就馊了。
离洛默默扶额,唉,也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准备的,怪就怪送亲的队伍太庞大,二十辆马车扎进去,着实看不出有什么。
小太子还要再说些什么,二皇兄离潇却是实在看不下去,赶忙拖着自己的小弟,上了回程的马车。
“洛儿莫要怪父皇,要怪就怪大哥无能!”
青穆国大皇子离润满脸愧色的轻声和皇妹说道,“总有一天,皇兄定将那些老家伙收拾掉,去靖国接你回家!”
离洛笑了笑,没有回话,这话题开场未免太过沉重,她不知道如何去说才能让皇兄心安。
须臾,她指了指远处的洛日,问道:“皇兄,你看那落日可美?”
离润抬眼看了看,“美,只可惜落日余晖,长久不了,就像那几个老家伙的命一样。”
离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那几个老家伙将大哥气的不轻,大哥如此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现在却只惦记着他们的性命,看来,他们是活不长了。”
离润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若不是青穆国尚要休养生息,还需要他们的兵马配合,何至于被他们威胁?只不过是异性诸侯,这几年坏事做尽,三代富贵也该到头了。”
离洛上前,轻轻拍了拍皇兄的背,“皇兄不必如此愤恨,他们这些人三代为王,家底丰厚又手握兵权,功高盖主难免心里会有歪心思。端了他们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你也说了,我们现在还需要他们配合,莫不要因我之事冲动。况且,我犹如这落日一般活不长了,父皇母后只我四子,我死了,你们三人切不可再让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