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城里的精神病院治疗无果，后面他的家人把她带回了老家，就在小榄这边。这是他的导师接的私活，竟然丢给了他去干。
程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头疼扶额。
“怎么了？”
很显然，秦乐再次擅闯了进来。
秦乐坐在他旁边，把头倚靠在了他的肩上，毫不避讳。
程屿叹了口气，不想多言，“没事。”
秦乐一眼看到对方的病例薄，“女人的照片？”
春崎小真，年龄二十，未婚，创伤性应激障碍，神经性自闭症。
长得还挺漂亮，眼睛和她有点像。
“她是你的病人？”
程屿点了一下头。
秦乐想了想，忽地撅起了嘴，兀自生起了气。
程屿莫名其妙，看着一脸气鼓鼓的女人，眸色暗了暗，“在想什么？”
“哼！没什么！”
这次，不用程屿赶，秦乐自己就走了。
到了晚上，天空下起了小雪，零零星星地掉落在屋顶，没一会，就被薄薄一层白色覆盖。
秦乐偷偷拉开男人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程屿半梦半醒，忽然感到一个温暖缠在自己身上。
秦乐把脚和手都搭在他身上，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意识慢慢回笼，程屿不悦的皱着眉头，对着靠过来的女人，脸色隐隐愠怒。
“放手。”
秦乐轻轻哼了一声，“不放。”
程屿抓住她的手腕，强硬的把她推开。
谁知，秦乐不死心，又一次缠上了他。
“大晚上的你想干嘛？”
“程医生，你的初吻给了谁？”
“反正不是给你。”
“没关系，我们俩扯平了。”
秦乐这么说，反倒更让程屿不爽起来。
语气更加严厉生冷，“你放不放？”
两人的动作变得有些大，在被子，发出悉悉窣窣的声音。
忽然，秦乐变得强硬，她翻身，坐在了男人的小腹上，连着下沟，和大腿。
“程医生，我想要你的第一次。”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气氛结霜，变硬，呼吸停滞。
秦乐的眼眸一瞬间变得深沉起来，无望的黑，凝视着程屿。
脸色庄重，让人不易忽视。
程屿凝噎了半天，声音颤抖的，从他嘴里说出。
“疯子。”
“我没疯。”
秦乐反驳。
她凑上去，彼此呼吸交融，柔软覆在他唇上。秦乐吮吸了一下，一厘厘，从唇到耳尖，从耳尖到鼻梁，鼻梁到眉骨。
气氛像一块被打碎的玻璃，哗啦一声，镜片碎的干净，心跳，也乱的清晰。
“为了以防你先被人逮走，我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你什么受刺激了？”
程屿脸色一变，心悸动的让他害怕。
他抓住她在他身上乱动的两只手，用力的钳制在她身后。
秦乐的腰被迫挺起来，攻守之势一下轮转。秦乐看着他，眼里有不屈，有不安。
“程医生，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她终于问出她很久都没想明白的事情。
秦乐那个时候刚遇见他的时候，她还在陷入精神混乱的泥潭里，每天的生活不能自理，最糟糕的时候，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大小便了都不知道。秦乐唾弃自己，总是时不时的企图自杀。程屿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现她的行动，把她制止。
那个时候的她，明明是最一无是处的自己。
像程屿那样高学历高颜值的人，怎么会看上她呢？
他的身边，一定有很多比她好看，身材比她好，性格比她温柔，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有一个正常的灵魂。
可她没有。
但偏偏，程屿对她最着迷。
“眼瞎，脑子进水。”
程屿冷漠的说，“现在水倒干净了，就不喜欢了。”
“程医生骗人。”
秦乐哼了一声，从鼻尖里发出声，有一种娇憨的可爱。
程屿呼吸加重，秦乐坐在上面，感受着他的腹肌一鼓一塌。
程屿动了怒，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玩够了没？”
男人的声调沉沉的，嘶哑，厚重，带着危险。
“程医生是第一次吗？”
“婚前发生性行为，容易感染性病。”
秦乐笑了笑，眼梢都挑了起来，月光白腻如流水，落在她的脸上，轻盈柔软。
“我也是第一次。”
程屿没由来的，心头的那面高墙忽然分崩瓦解。
他对她有情，程屿自己明白。
“秦乐，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
“先下手为强。免得你对那个什么小真的人，也动了情。”
“为什么这么觉得？”
“谁知道你呢，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个喜欢我的。”
她怀疑，程屿是不是对某些东西有一种特殊癖好。那个叫什么小真的人，情况和她当初大差不差，长得也有点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