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愁站起来摸了摸脸,镜幽下手还真是狠,不知道女子的脸贵重吗?
“真是烦死了,下手怎么可以这么狠啊!”
紫云愁拿出铜镜心疼的抚摸着红肿的脸。
“东西你们拿到了?”屋子里的人传来声音,陆凝初的眸光变得锋芒起来,警告的瞪了紫云愁一眼。
紫云愁收起铜镜,拉着骆乾离开了,伴随着夜夜清风,陆凝初整理妆容推门而入。
男子依旧是一身玄青色金丝龙纹圆领道袍,眉宇间尽显威严之色。
“王爷,我们没能拿回来,那莫情淮是镜幽假扮的,我们被瓮中捉鳖了!”
陆凝初垂下眼眸,眼底划过心虚和恐惧,听到这话的男子,猛的暴怒起来,拨动着手上的扳指,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扔了出去。
热茶在陆凝初身侧飞溅,落在她脸上和裙摆之间,陆凝初脸上划过一抹慌乱。
“陆凝初,你别忘了当初可是本王将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你可别让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培养都付之东流。”
男子指着她,一双猩红的眸参杂着无数的憎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王爷恕罪,是凝初无能。”陆凝初垂下眼眸,被这么一吼,小姑娘眸中也染上了几分泪意。
男子看着陆凝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这心又软了下来,终究是自己养大的,终究是舍不得。
他缓步来到陆凝初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一滴泪落在了他的指尖。
“你和你妹妹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啊,我对你妹妹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男子摩挲着她的下巴,某种意味深长,带着几分阴毒,男子的气息凑近,陆凝初有意回避,可是男子根本就不让他走。
“你都是我养大的,你的我什么没见过。”
男子双眸微眯,眸中乍现出寒意,男子端详着她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凝初被放开了,他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清渊阁是一定不能留了,这件事本王吩咐下去就行了,你不用管了。”
陆凝初不敢再去看他,只是垂下眼眸乖乖的退出房间,男子摩挲着手指也不知道在回味什么。
冷宫中,晚风悠悠,淡淡的花香袭来,也扫去了一些燥热,齐锦夕晃动着手里的团扇。
看着眼前的夜色,一只信鸽落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咕咕咕的直叫个不停。
齐锦夕拿出字条,她眉宇间的神色难以察觉,齐锦夕指尖轻轻滑动着字条。
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易容术?齐锦夕深吸口气。
既然这样,也只能让镜幽带着人去把麒云门灭了,以绝后患,打着她的头衔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那就是在找死。
烛火悠悠,齐锦夕端起烛台,将字条烧了个干净。
“如今手里已经有证据了,国公爷,你这次只怕是要栽跟头了。”
齐锦夕看着眼前一瞬而过的火光,眉宇间神色淡然。
今天要和秦婕妤好好聊一聊了,齐锦夕提起裙摆来到秦婕妤的院子里。
猛然间,一盆水就泼了过来,齐锦夕抬眸对上她的眼睛,秦婕妤却冷然的翻了一个白眼。
“真是冒犯了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你要进来。”
秦婕妤敷衍的行了礼,超想往屋里走。
“国公府倘若被扳倒,需要你做证人。”
齐锦夕转动着手里的团扇,沐着清风缓缓走近,秦婕妤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齐锦夕带着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帮你,齐锦夕你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要事事顺着你,你也被打入冷宫了,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秦婕妤翻了一个白眼,扔掉手里的桶来向齐锦夕示威,每天在这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想着用皇后的身份压她。
“你的家人,已经全死了,被国公爷全杀了!”
齐锦夕此话一出,秦婕妤身子一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家人都盼着我在宫中得宠,他们现在已经有权有势怎么可能还会死?”
秦婕妤只在一刹那间就疯魔起来,她按住齐锦夕的肩膀,不过最近确实没有家里人寄信。
这个答案一旦生了根就很难拔除,齐锦夕深吸口气,拍拍她的手。
“这是我的人从外面传来的信,当时你孩子流产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我的人去找你的家人,但还是去晚了一步。”
齐锦夕从腰间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她,秦婕妤一把抢过来,眸中蓄满泪水,颤抖着手打开信封。
明州秦家被灭,无活口!三百余人,卒!
秦婕妤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三百多口人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齐锦夕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上前:“你那九岁的弟弟也在其中,你的娘亲爹爹,他们的头颅都被挂在了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