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话,沈星辰笑得别提多开心了,瑟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谢深:二哥哥,你听到没有,大师都说我聪明。热情好动是天性,比你们这些整天装深沉的不知道好多少。”
谢深盘着手里的佛珠。
懒得搭理某个尾巴翘上天的家伙。
热情好动
在他看来,这厮根本就是多动症!
沈星辰雀跃地继续和唐清念闲聊:那你平时给人看风水,或者测算良辰吉日吗这些我们做生意用得比较多。”
唐清念摇头:玄门五术,分为山医命相卜。风水学属于相术一类,本为相地之术。叫地相,也称堪舆术。而测算良辰吉日,则属于命术一脉,以人出生的时间和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从而进行繁复的推衍。我主要修山医两脉,其他的只懂一些皮毛。每个人天赋不同,你若是让学命术相术的道友去抓鬼驱邪,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沈星辰不明觉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刚要再说些什么。
便有服务生敲门上菜。
他已经在唐清念这边坐下了,位置很宽,两人连衣角都未曾碰到。他心大,对唐清念又无半分非分之想,就没有再坐回谢深那边。
既是上了菜。
三人便边吃边聊。
当然基本都是沈星辰挑起话题,活跃气氛,和唐清念山南海北的聊。他善于社交,只要有他在的场子,就不会觉得尴尬。
至于谢深。
从始至终没说几句话。
这家中餐厅味道不错,此前谢深来过几次,偏偏今天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平时也没觉着沈星辰这家伙如此聒噪,今日为何总觉得他好吵想找根针把他嘴缝上。
吃到一半。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唐清念的。
她扫了眼来电显示,不悦地皱了皱眉,对谢深和沈星辰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谢深略略颔首,似是不甚在意,仍旧高冷至极。
沈星辰则笑眯眯道:接吧接吧,大家都是朋友,别拘谨。”
唐清念勉强笑笑,侧过身低声接通电话,口吻冷淡:有事”
是唐若云打来的。
她哭得哀哀戚戚,声音略大。
别说是坐在唐清念身侧的沈星辰了,便是坐在对面的谢深,都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天佑哥哥。”
唐清念不明所以,态度依旧冷冰冰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唐若云似乎哭得更厉害了:你要是有时间,去一趟江家好不好求求你了姐姐,你帮帮天佑哥哥。你要是不肯帮忙的话,天佑哥哥真的会没命的。江爷爷动了家法,还让他跪在书房里不准他起来。姐姐,求求你了,姐姐,你帮帮我们吧姐姐……”
听到这里。
唐清念明白了。
她和江天佑的婚事,是当年两家老爷子定下的。
这些年,江家老爷子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电话,关心她的身体,询问她在观中是否一切安好。老爷子年纪大了,没有长途跋涉去钰诚看她,但每次江天佑去看她,老爷子都会让江天佑带各种礼物给她。唐清念不是个爱告状的性子,老爷子也是才知道江天佑好几年没上山去看唐清念了,更不知道唐清念现如今不住在唐家。
两家集团的官博突然官宣取消婚约,完全是江天佑先斩后奏。
江老爷子知道后,便打电话让江天佑中午回家吃饭。
江天佑前脚到家,后脚老爷子就让人取了家法。
饭都没给吃一口。
直接就是一顿毒打。
江天佑倒也算硬气,跪在那儿任由老爷子动家法,说什么都要和唐清念退婚,还说已经和唐清念商量好了。江老爷子年纪大了,性格古板守旧。他和唐清念的爷爷是多年好友,两家算是世交。江家能有今日辉煌,多亏了唐清念的爷爷一手提携。两人的婚事是他亲口答应的,现在他亲孙子背信弃义,他自然恼火。
江老爷子一意孤行,非得让江天佑娶唐清念。罚他跪在书房里,扬言让他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起来。
事已至此,江天佑这次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唐清念退婚,死倔着跪在书房里。初秋的京城还很热,他穿得薄,背上被戒尺抽了几十下,血肉模糊一片。脸色惨白,嘴角都渗了血,可就是不肯妥协。倔强地和老爷子争辩,说什么爱情不能勉强之类的话,死活就是要退婚。
江老爷子一怒之下,又照着他背上抽了几下,把戒尺甩在地上便出去了。
江家夫妻劝都劝不住。
江老爷子勒令家里任何人都不准去书房,不准给江天佑送药送饭送水,直到他肯认错为止。
唐若云得了消息怎能不急
症结在唐清念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