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龄是九千九百二十一岁。
而这个，她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了……也没人会信。
“……你在和我们说笑？”几个警察听了，先是一愣，很快面容就严肃了起来。
其中一个警察皱眉看着她，提醒：“姜女士，你身为公民，应该配合我们的工——”
“我配合，所以我来了。”
姜也淡淡地打断他的话，眉目平静地反问：“不是吗？”
“……”是，但又不是。
几个警察眉头顿时就皱得更紧了，盯着她看了又看，却实在是看不出她脸上有半点说谎的迹象。
可这怎么可能呢？
而且还这么巧！
她在林火死前出现并接触过，林火一死，她就说自己失忆了？
“主……姜小姐，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江承也听得有点惊诧，看向她问了句。
姜也就看向他。
她眉目依旧很平静地点头：“是，除了记得我叫姜也，其余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也一口咬定。
并在说完后，她还看向几个警察补充一句：“当然，我会算命和捉鬼的本事，就像是深深地刻进了我的骨子里一样，所以保留了下来。”
这方世界做什么都需要身份，而她没有，直播用的是徐蕙的。
所以，她来做笔录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为了能合理合法地拥有一个身份。
属于她的身份。
法术虽然也能做到，但毕竟不妥，显得对这方世界不尊重。
“……”扯，太扯了！
几个警察嘴角都狠狠地扯了下，可她现在声称自己失忆了，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
盯着姜也看了看，他们就只好说了句：“既然这样，那姜女士，因为这件案子涉及命案，网上又闹得那么大，所以我们得对你进行检查。”
“对你的脑部进行检查。”
说完，几个警察还像是怕姜也听不明白似的，解释了句。
姜也当然听得明白，也不会拒绝。
她点头：“好。”
答应得毫不犹豫。
完全不像是一个疑似杀人犯该有的样子。
几个警察顿时就更摸不准她了，加上林火的尸体上也确实没有检测到任何人的指纹那些，他们只得点点头，派了一个人进去和里面的人汇报。
姜也就在外面等着。
看得一旁的江承简直好奇，但又不好再冒昧地去问。
很快，进去的警察就出来了，和其他警察说了一下后，几人这才看向姜也：“姜女士，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配合检查。”
脑部检查当然不会是在警局里进行。
姜也也知道，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点了头，跟着两个警察往外走去。
后面的江承看了，倒是想跟上去，却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带他去见程可威。
……
警局边上就是市人民医院。
姜也十分配合地跟着警察去做脑部检查，做完后也十分配合地坐在外面等。
乖巧得不像话。
看得那两个警察都觉得……她要么真不是凶手，要么就是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
好在很快，脑部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什么结果？”其中一个警察急忙上前去问医生。
医生手里拿着片子，看了眼警察后，又看了眼姜也，这才重新看回警察并将片子递过去：“这女孩的脑部确实有异常，像是受到过剧烈撞击。”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明显的血块。”
“一般有这种血块出现的话，造成患者失忆的可能性很大，加上我们也给她做了脑电图对比，我认为，她应该是真的失忆了。”
真失忆了？
警察手刚接过片子，听了还懵了下，随即赶紧看起片子来。
果然，在片子下方看到了“失忆”的诊断。
“我看看。”另一个警察也赶紧过来看。
看完后，两人回头看向姜也，目光有点复杂但还是说了：“姜女士，我们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不过笔录还是要做，先跟我们回警局吧。”
“好。”姜也当然点头。
三人就拿着片子，原路返回了。
回到警局后，因为姜也是真的失忆了，年龄那些就没法回答上来，几个警察就只好先略过这里，问起了其他的。
“姜女士，你把你昨晚醒来后看到的一切都细说一下吧。”
可姜也却在这时看向他们，眉目清冷地开口：“几位警官，林火是非正常死亡，其中涉及鬼魂复仇，你们办不了这个案子，可以向上头申请——”
“由特殊部门介入。”
“特殊部门”几个字，姜也说得格外清晰。
可几个警察听了，却纷纷皱起了眉头，看着她的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姜女士，我们相信你失忆，但你不能宣扬封建迷信，我们是警察，这个案子一定会办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