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么说。
不然……她真的要误会了。
“你不懂?”傅司言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一丝碎发,露出她泛红的眼尾,“我们的时总监不光漂亮,而且相当聪明,是真的不懂吗?”
时念抿了抿唇,攥紧了手指。
“不生气,那怎么不戴我送给你的镯子了?”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摸到了时念空空如也的手腕。
那儿没了镯子,只剩下一抹红痕。
是时念拿下来太用力了刮出来的。
时念想缩回手,却被紧紧地按住。
这个男人仿佛是要听她的一个答案,不给的话就不罢休的感觉。
傅司言低下头,蛊惑般的嗓音压在她的耳边,“说话。”
时念有一瞬间红了眼睛。
他这副样子,好像真的在意她到底生不生气,委不委屈。
时念看着他俊美的脸,终于放下了心里的防备,轻声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受。”
傅司言掐住她的脸,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挑了下眉,“难受?”
时念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却不说话了。
“时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时念心震了一下。
她瞳孔睁大,却看见男人薄情的唇微张,“时念,你有生气和难受的权利吗?”
只一句话,逼得时念说不出一个字。
她闭上了眼睛,身体都在发抖。
“摆清自己的身份,好好跟在我身边,”傅司言眼底没有一丝温情,却是十分温柔地吻上了她,“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那就不是你该去想的。”
一抹泪痕划过时念的眼角,垂落在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秦湘公寓,时念下了车,随后看着车缓缓离去。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红肿一片。
不光唇,她的脖子,她的肩膀都有吻痕,红通通的一片,都是男人落下的印痕。
傅司言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可是欲望重起来的时候又十分疯狂,时常让她下不来床都是常有的事,就现在这点痕迹只能算是皮毛。
时念回到了家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坐公交去了市医院。
到的时候天色还没有黑,她乘着VIP专属电梯进入VIP病房时,检查的护士刚刚离开,冲她点了下头。
时念微笑点了下头,进入了病房。
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杜若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挂着呼吸机,心脏检测仪上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
她是时念的养母,在五年前得了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在厨房里倒地不起,送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医生说,只要晚来一步,那基本上就成了植物人。
不过后来因为医治及时,杜若芳的身体已然好转,偶尔能醒来过,也能和人对话。
时念在床边坐下,拉过杜若芳的手,眼眶红了。
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福利院里,直到八岁那年来了一对夫妇将她领养,就是时建国和杜若芳。
这对夫妻因为多年一直没有生下孩子,又带了一点封建迷信,最终决定来福利院里带走一个孩子养着,兴许就会怀上了。
果不其然,在时念去的第二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时建国见孩子落地,看她就不顺眼了,每日都在琢磨怎么把她送走,是杜若芳拼死拦下,把她留下了。
虽然是收养关系,但时念叫了她快二十年的妈。
“妈……”时念眼角微红,忍不住想哭。
突然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
“你个赔钱货来干这儿什么?!”
第5章 我等会儿回秦湘,在家等我
‘赔钱货’是时建国对时念的称呼。
当初杜若芳生下时高阳后,时建国就怎么看时念怎么不顺眼,只觉得养着也是搭钱进去。
这个‘赔钱货’的称呼,一喊就喊到了现在。
刚开始的时候,时念还会有愧疚之感,努力地讨好过时建国,可后来她发现,无论做得再好也是没用的。
再努力,也不可能让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上你。
后来杜若芳病了,时见过更是想把她们母女一起抛弃,是她从傅司言那拿到了钱治病,后来时建国发现能从她身上搜刮出点油水,也就没那么苛刻了。
一般这个时候来,是要来要钱。
时念不想看见他,“爸,妈还在休息,你出去吧。”
时建国听到这话就来气,“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这是要赶我出去?!”
什么叫杜若芳休息了,他就要出去?
这是他老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从福利院抱来的养女?
时念闭了闭眼睛,唯恐杜若芳被吵醒了,拉着时建国就要出去,“爸,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