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时念小心翼翼地说,“傅总他在忙,我叫他等会儿打给你吧。”
说完,时念快速看了一下紧闭的浴室门,就要挂断。
对面的女人却笑了下,温婉地说:“那就多谢你了,不过可以让你给司言递给话,就说刚才的烟火星空很好看,蛋糕也很好吃,我都很满意,也很喜欢。”
话音一落,时念的脸色白了下来。
身体的所有温度一瞬间降了下去。
她攥紧了手指,瞳孔都跟着颤了颤。
烟火星空、蛋糕……
再联想到刚才的新闻,她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就是和傅司言共进晚餐的那个。
这个人,还叫他‘司言’。
这个称呼,她都叫不了。
只要叫了,男人就会狠狠皱眉,嫌弃她不懂事一样,说:谁允许你这么叫我?
他还说:时念,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瞬间心好像跌入了谷底,心一抽一抽地痛。
在时念出神的时候,电话已经被对面挂断了。
傅司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念躺在床上接电话的一幕。
因为刚刚的情事,她的脸上还带着潮热,脸侧和脖子上还落着细汗,一张白嫩的脸也红着,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蛊惑,让男人想再次吞吃入腹。
傅司言站在门边,身上只套了一件浴衣,衣领处都是打开着,露出漂亮的锁骨,连同下面棱角分明的腹肌,处处透着精致和俊美。
视线落在时念手上的手机,男人的目光还是沉了沉。
他走过去,在床上坐了下来,将手机抢了过来,不太高兴,“不是让你不要碰我手机。”
接着,他注意到时念的不对劲,皱了皱眉,“不舒服?”
时念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落,“没有。”
时念又说,“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
傅司言并不着急打开手机看,而是勾唇笑了笑,深邃的眸子看向她,仿佛很认真倾听一样,“是谁?你认识?”
时念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不免地漏了半拍。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喜怒不定,不高兴的时候能让她生不如死。
可高兴了,又很爱逗她,当她是只小猫似的,好像真的也喜欢她一样。
这样的目光,认真又深沉,好像真的有意跟她聊天,听一听那个人她认不认识一样。
可是,她又怎么会认识傅司言的朋友呢?
时念鼻子一酸,脑子也跟着糊涂了起来,大胆地抓住了傅司言的手,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傅司言,刚才有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和她看了烟火星空,还吃了蛋糕,她是……”
话还没说完,傅司言打断了她,“她叫宋婉柔,即将是我的未婚妻。”
话音一落,时念身体仿佛掉进了冰窟里。
她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啪地一声,碎掉了。
傅司言只是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还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过了许久,时念颤抖着声音问,“那,那我呢?”
傅司言眉头锁紧,伸手摸着她的脸蛋,满不在乎地说,“你?什么都不会变,时念,你还是你。”
这、这居然就是他的态度。
时念的心好像空了一块,她突然挣开了傅司言的手,转过了脸,“傅司言,我们分开吧。”
她是可以做一个地下情人,可是小三,她做不了。
傅司言听到这话却笑了下,脸也沉了下来,这个男人变脸的时候总是有些吓人,他伸手掐住时念的脸,一字一顿地沉声说:“时念,你不要闹。”
第2章 时姐,有大消息!
这一觉,时念睡得不太安稳。
往往男人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能睡得最安稳。
可今晚上却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甚至做了个断断续续的梦。
梦里她才五岁不到,梳了两个辫子头,戴着一顶太阳帽,肆意地在庄园里跑。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这个男孩追着她,两人一起在庄园里追蝴蝶。
后来梦醒了,时念发现自己脸上还有泪痕,而床的另一边已经空无一人。
傅司言是个极度自律的男人,醒的总是比她要早,也更早一步到达公司,醒来时她就没有见过他一次。
一开始的时候,时念也幻想过在爱人怀里醒来的场景,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她因为刺眼睁不开眼睛,男人就会用手掌遮住她的额头,哄着她起来。
可是梦只是梦。
醒来就破掉了。
就跟某位知名女歌星唱的一样,爱不过是泡沫。
简单梳洗了一下,时念换了一身衣服就打算骑车去公司,公司离这儿才十几公里,算是非常近了,她骑一会儿车就能到。
打开门时,时念一愣,发现了玄关上有一个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