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们两人已经被傅家那个女人盯上了,倘若不找个人庇佑,恐怕她们逃也没处逃。
权衡之下,她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时湄瞪着她母亲,没想到她居然叛变,“妈,你瞎答应什么?”
陈楚生松了口气,他高兴的站起来,搀扶着时曼婉的手臂,“时姨身体刚动手术,不宜有半点失误。”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将你们二人保护好,将欺负你们的人铲除。”
时湄睨了眼他身上的军装。
眸光微转,突然想到什么,原本还生气的脸上转为意味深长的表情。
铲除?
行啊。
她倒是要看看,他现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若是知道她们两人要对抗的人身份是司令。
他是不是又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反正,终究对她没有害处。
她淡淡嗯了声。
陈楚生见她们两人同意了,很高兴,让她们将行李都收拾好,知道她们现在目前还不想离开平城。
他就将她们带去了他临时刚买的一处屋子。
下了车。
他力气大,照顾周全替她们两人拉着行李,“这是我临时买的房子,没有人会查到这,放心。”
若是欧阳青山见到他这幅样子,必然眼睛得掉到地上去。要知道,陈楚生在军队短短几年时间直接拿下少校的位置,还立了一等功,向来在军队人人都对他尊敬。
将他当神捧着。
哪里敢让他动手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时曼婉折腾一宿,加上又受了刺激,人早就没精神了,陈楚生给她安排了客房让她进去休息。
他走回客厅。
看到时湄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玩着手机,女人眉眼如画,皮肤瓷白,坐在那就犹如一幅油画般。
他至今都还印象深刻。
初见她时。
她可怜瘦弱,被医院拒绝接受,疼得蜷缩在街角,路过的路人看着她蹲在那。
都以为她是在乞讨。
见她实在可怜,又长得美,路过的人都往她面前丢钱。
他也走了过去。
轻轻的拨弄开她的头发,她一双眼睛就犹如受了惊的小鹿般,清澈又害怕。
雪白柔嫩的肌肤,巴掌大小的小脸。
他在京北见过那么多世家名媛,豪门千金,人人都打扮精致,可谁都不及她美貌的十分之一。
她美得脱俗,毫无瑕疵和整容的痕迹,似仙女下凡般。
他心头猛地像被什么击中般。
情不自禁的朝她伸出手,“需要我的帮助吗?”
她明显是疼得难受了,牙齿咬着下唇,渗出丝丝鲜血,眼神犹如一弧秋水般,让人不禁动容。
可却还是倔强的摇头,“不...”
他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说道:“我家里有医生,可以给你看看是怎么了。”
钱放在她面前,不见她拿一下。
明显不是缺钱。
可医院就在她附近,她又不去。
再看她的症状,他感觉有点像是什么发作了。
她还是摇着头,拒绝和他沟通。
不想过多和他纠缠,她倔强的扶着墙壁,起身要走,可身上估计是太疼了,她没走两步,身形一晃。
他直接扶住了她。
拦腰将她抱起,坚定道:“我得救你。”
女孩在他怀里,睫毛微闪,没有再挣扎。
就这样,他带着她回家,给她找医生,确诊她果然是被染上药瘾后,他陪着她戒掉。
从明媚的春日,再到寒冷的冬日。
他看着她,一步步成功的摆脱了玛咖。
看着她从瘦小不足九十斤的身材,一点点的长胖。
看着她稚嫩的脸蛋,逐渐张开,尤其是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随着长大,越发得妩媚。
稍微流转间,尽显勾人的春意。
她就像是被他亲手养大的花儿,受他浇灌,越开越貌美。只可惜.......他精心养大了几年,却还没来得及采摘。
一想到查到她当了陈砚南的情人。
他眼底浮现丝丝阴翳。
凭什么?
凭什么他所有属于他的一切,都变成陈砚南的!
她是他救下的,她就该是他的!
时湄注意到一道灼热得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抬起眸,看着男人一双漆黑浓郁的眼睛。
她对这种眼神很眼熟。
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灼热得欲望。
她冷下脸,拿起手机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楚生拽住了她的手腕,他微微收紧,使了些力道,声音暗哑:“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时湄轻笑,几分嘲弄:“你想我去哪?”
她凑近他:“两间屋子,你安排我妈睡客房,想安排我睡哪?”
陈楚生眸光深谙,她一凑近,便能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味,一如当年的味道,勾得他喉咙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