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司的人谁都不想去碰触头,谁都知道陈砚南必定心情不好。
老白这几日也愁,他倒是清楚,陈砚南心情不好不是因为祝南莲。
而是.....那像人间蒸发了的时湄。
怎么就找不到踪迹了呢。
他叹了口气,见几个人还期待哀求的看着他,瞪了他们眼:“拿来拿来。”
几个瞬间笑容灿烂:“多谢白特助了,一会下班请你喝酒!”
老白敲了敲门,“爷,文件。”
“嗯。”男人声线清冷,没什么感情。
老白进去,将文件给他签字,看着他的脸色,小声汇报道:“祝南莲现在还在黑牢里,要不要将她移送警方。”
陈砚南眉眼冷漠疏离:“嗯,移送吧。”
老白微松口气。
那黑牢环境恶劣,最近又天气寒冷,睡一晚跟在冰柜没区别,这几天,他们断了她的吃食。
逼着她下跪才赏她吃的。
一旁还关着呲牙咧嘴等着吃肉的恶犬,在旁边狂吠个不停,休息都休息不得。
眼见祝南莲都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他不知道陈砚南的底线在哪......但也知道这么关下去,人早晚得疯。
“她一直吵着要见你。”
陈砚南冷漠:“她吵着要见,就得见吗?”
他签了字,带着薄怒将钢笔一掷,丢至文件上,眸光寒冷的盯着老白:“你想为她求情?你是不是觉得她现在遭遇得一切都惨极了?”
老白连忙道:“没有....爷,你误会了。”
陈砚南怒极了,咬着牙关:“她现在所受的罪,还没有当年时湄的一半!”
“她既然那么喜欢顶替别人的恩情,那就该把人家所有的苦都一起顶了去。”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着的小盒药箱,“一天一支。”
老白打开看了眼,心头一骇,都是针管。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看来,爷心里当真是恨透了祝南莲。
他沉着脸:“明白,我肯定办妥!”
陈砚南眸色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那个影片就到那结束.......他不知道后面时湄到底有没有上舞台....
若是真的上了.......
只要一想到有那种结果在,他便止不住的手抖,心口窒息的疼,只恨当年的火烧的还不够旺盛。
应该将那些看客全都烧了才是!
“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老白惭愧的低着头:“暂时还没有......我们怀疑她可能又是用了假身份乘坐交通工具。”
不然不可能航空公司跟高铁那边查了几天,都还没一点下落。
陈砚南攥着手机,看着上面刺眼的新闻词条。
陈砚南对外公布,和祝南莲订婚是假消息!
祝南莲涉嫌多项罪名,被警方逮捕立案!
.......
她平时那么喜欢吃瓜,又总抱着手机不放的人,肯定看到新闻了吧?
她会不会觉得他对祝南莲还不够狠......
现在会不会有快意?
他最近几日晚上都无法入眠,总恨不得记起过去的记忆,又懊恼自己同她最后一次见面。
在医院对她说的那些心狠话。
说他有多爱祝南莲,不过是利用她,还让她离开京北不得踏入。
如今想想,他心如刀割,只恨不得狠狠抽自己的嘴巴......
她现在应该最想报复的人就是他了吧。
阿时,阿时。
都让我找到你,见到你吧。
你想如何对我,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老白看着他又捂着头,就知道他又犯头疼了,“爷,晏医生说了,让你不要费劲,一切事情顺其自然。”
他走去拿了药,又倒了杯水递给他。
见陈砚南吃下了,他心里有些无奈。
“对了,还有件事。陈楚生回来了。”
陈砚南缓解了头疼后,眉眼间的阴鹜还没散去,“陈家没动作?”
老白:“本来是安排了接风宴,但陈楚生以行事低调,不要过度声张拒绝了。”
“陈家安排了家宴.....”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陈砚南。
家宴......
却没通知陈砚南。
陈雄森恐怕以为有了陈楚生,就后患无忧了。若是以往,陈夫人肯定要致电来通知陈砚南。
但估计最近被凌听蓉的事压着,她倒是也显得收敛低调不少。
陈砚南皮笑肉不笑,他眸光阴森:“既是家宴,我自然得去。许多年没见我这个哥哥了,他应当也是想念我的。”
老白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啧,爷又在算计人了。
.......
陈家。
陈雄森指挥着佣人到处收拾整洁,又布置华丽,“沈姨,楚生的院子收拾干净了吗?”
“他可见不得灰尘,别让他不高兴。”
沈姨点头:“放心,陈董,我已经让人收拾妥当,里里外外擦拭了两天,不会有灰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