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对的呢...”
她没看少年一眼,轻轻的阖眸,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整个人都感觉到要碎了,轻轻无力道:“我不想活了。”
她从出生就在肮脏的环境下,不被期待,不被关爱,现在如果还让她死前遭受那些恶心男人的凌辱。
她宁愿,自我了断,留个干净。
她向老天投降了,她不该活着。
第242章 他的阿时他的崩溃
陈砚南指尖轻轻的触碰屏幕,只恨不得穿透屏幕擦拭女孩的泪水。
“阿时......”他沙哑着声。
与屏幕那头当年的他,异口同声。
多年前的他,替现在的他轻轻擦拭过小时的泪水。
少年没有纸巾,就拿袖口轻轻的替她擦拭,女孩的皮肤娇嫩,动作若是不轻柔些,就会起红印。
他轻轻的问:“阿时。”
“如果得救,你想做什么?”
小时委屈的撇嘴,她不想相信他的鬼话了。
根本就不可能得救的。
她眉眼低垂:“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出生在一个父母都爱的家庭。”
“我想要变得有钱。”
“我想......想过开心的日子。”
少年心口说不出的难受,“有钱不一定就能获得幸福,不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小时看着他那双清冽干净的眼睛,就是被这双迷惑得导致她做了蠢事马上要葬送自己的性命。
她吸了吸鼻子,轻哼声:“我的命都是你害得,做鬼都不放过你。”
少年看她情绪好转些了,眼神也带着点宠溺:“好,我允许你永远缠着我。”
小时不屑的切了声,“那你呢,如果你能出去,想过什么日子?”
少年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苦涩扯唇:“可能得按部就班了吧。”
他主动握过小时的手:“阿时,不要做傻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上台的。”
小时只是深深的看了他眼,没有说话。
漫长的寒冬夜,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着,就披着同一张毯子,靠着墙壁,肩膀倚着。
抬头仰望着头顶炽白的灯光。
孤寂的、难熬的、沉默的。
少年在等候着救援时机。
而小时在倒计时自己所剩的时间。
......
陈砚南想继续往下看时,后续已经没了。付婷兰显然也拿捏了他,知道他想查什么,只给他到这。
后面到底她还经历了什么。
他们是怎么得救的。
为什么她会和他分开,难道他没有救她吗?
还是说,来不及.......
愧疚、懊悔、悔恨、痛苦,各种复杂的情绪犹如潮水将他反扑,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在漆黑的大海中。
任由海水一浪盖过一浪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灵魂被冲碎得无处安放。
每呼吸一次,都是揪心的疼。
“阿时...阿时...”他焦灼而痛苦的轻声唤着自己这个名字,脑袋的神经阵阵疼痛,无数狂乱的记忆匆匆闪过,宛如滔滔江水快要冲破堤坝。
痛苦如排山倒海般压来,令他几欲崩溃。
他怎么能将她忘了......
他怎么能这么多年,将应该对她的好给了别人......
他怎么能对他的阿时这么恶劣。
阿时,阿时。
我真该死。
......
“一直没动静,这样能行吗?”齐西洲偷偷将耳朵贴在门缝,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却什么没听到。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不安。
哪怕现在陈砚南情绪发怒去将祝南莲过来,要将她千刀万剐,他都觉得正常不过。
可他什么都没做,反而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
已经五个小时过去了。
“再这样等下去,怕是要天亮了。”他看着手表,困得打了个哈欠。
见半天没人应他,垂眸一看,是早已颓废的晏斯伯,他的状态没好多少,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与其在这痛苦懊悔,倒不如想着怎么补救。”
“女人嘛,最是容易心软了。”
他哄女人信手沾来,在他看来,如今找回真相,还为时不晚。
晏斯伯眼睛微动,显然是听了进去。
是,他现在得找到她,道歉也好,要他付出什么都好,只要她能原谅他当初的作为。
他扶着墙壁站起身。
老白大着胆子,上前敲门:“爷.....我们能进去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三人面面相觑。
没人敢去挑战陈砚南的脾性,若是直接推门进去,他必然会大怒,谁也没那个底气觉得能收住他。
“我去偷偷看监控。”
齐西洲想起自己在这些包厢里都有偷偷安装监控。
正要去时。
突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