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湄把手机打开,开了手电筒。
“我去拿酒。”
气氛烘托到这,就缺点酒助助兴了。
陈砚南嗯了声,嗓子还带着点低哑,“慢点,别摔倒。”
他现在看着时湄的举动,都是时刻担忧着,怕她磕着碰着,如视珍宝般,恨不得将她锁在怀里。
不被人瞧见,不受伤,不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有交集才好。
他越想,眼底便浮现着丝丝阴翳。
时湄没有看见。
走去酒柜,知道陈砚南不胜酒力,她特意挑了两瓶最烈的酒,又拿两个高脚杯重新返回去。
两人都没有开灯,就靠着手机手电筒那一小束灯光照着,依稀可见彼此的脸庞轮廓,还有亲密贴合的温度。
“砰——”轻轻碰杯。
两人对视着,仰头抿了口。
时湄喝得很轻松,陈砚南对这种烈酒喝不习惯,抿了口后先微微皱眉,但还是喝下了。
“蛋糕配烈酒,谁教你的搭配?”
“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独创。”
陈砚南现在对于她开口都是我们,又两人的词语非常满。他唇角微勾,拿过蛋糕刀叉:“我给你切。”
时湄唔了声。
他切了一块,又把那块写着湄湄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喂给她:“尝尝。”
时湄眉眼弯弯:“好吃。”
很甜,但是味道比她尝过的所有巧克力都好吃。
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和男人碰杯。
一杯下肚,她面不改色,可男人的脸色已经逐渐浮现潮红,见他杯底还剩下最后一口,她拿了过来。
替他一口喝完,又没有完全喝完,含在嘴里,她身子前倾,搂住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将酒液全部渡给了他。
昏暗的光线,她眉眼浸染着风情和妩媚,就像个脱俗的妖精般。
陈砚南眼眸里情欲涌动,鬼迷心窍般,被她勾得又上头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互相交替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暧昧。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时湄咬着他的唇瓣:“你不愿意碰祝南莲,是为什么?”
陈砚南手指摩挲着她腰肢:“你还想八卦这个?”
时湄撒娇地拽着他手臂:“你说嘛,你到底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可我觉得,你不喜欢她。”
男人漫不经心:“那你觉得我喜欢谁?”
她吻了吻他唇角,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我。”
陈砚南见不得她这般得意,“那你呢?”
时湄轻哼:“你得先告诉我。”
陈砚南将她搂在怀里,眸光深邃幽暗,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救过我。”
时湄眉心微跳:“就因为这个?你将她当做心爱之人,对她那般好?”
他是那么记得恩情的人么?
那怎么不记得她当初的救命之恩?舍身相救?!
“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八岁那年被人抓走?”
她语气激动试探,眼睛灼灼地盯着他。
却见陈砚南眼眸微眯,审视地盯着她看:“谁跟你说的?”
时湄红着眼眶,看来他记得呢。
她咬着下唇:“你对我,真就没印象了吗?”
陈砚南看着她眸光闪烁的泪光,认真地打量着她:“什么意思?”
时湄:“你当时被他们抓去铁牢里,有个小女孩救了你,对吗?”
陈砚南抿唇:“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情?”
时湄咬牙,她攥过他的手,用力而激动道:“既然你都记得,你都知道,为何你不认识我?”
“我和你一起关在铁牢里,我用草绳给你编织的同心结,跟你做的草蜻蜓,你全都忘记了么?”
第185章 我一定好好爱你
陈砚南神色恍惚了下,似对这段记忆有些模糊。
但他还是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当年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时湄。
他记得很清楚,是祝南莲。
醒来后,也是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疗伤。
而且因为受了他牵连而被暗阁的人下药伤害。
导致心脏永久性伤害。
时湄见他摇头不说话,也闷着气。
摇头是什么意思?
祝南莲救他一次让他终身难忘,她的救命之恩在他眼底就不当回事了吗?
“她怎么救你的?什么时候?”
她盯着他的脸庞,看着他紧蹙的眉心,隐约带着一丝抗拒,心里隐约察觉出不对劲来。
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凑近望着他的眼睛,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陈砚南费了劲的回想,已经许久未曾触碰那段封尘的记忆,眸光幽远,声线压低道:“我当年被人绑架,遇到了她,她费了劲要将我救出去,可是却受我牵连,她也遭遇了很多伤害。”
时湄越听越不对劲,“你说,你当年遭遇绑架,是祝南莲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