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没那么好讲话了。”
“三。”
他只开口念了个三,直接就抬脚,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眼望去,里面空空如也。
唯有一个四方形的小窗口打开着,晚风从外面吹拂进来,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陈砚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股骇人的气场随着空气波动流淌着。
她居然逃了!
他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个小窗口她都敢跳下去!
就为了逃离他。
陈砚南越想,怒火越是灼烧。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一晚上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他阴冷一笑:“好,好样的。”
一双眼眸满是冰寒,泛着骇人的光芒。
他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齐西洲接起电话,热情关心的说道:“怎么样了?我今晚在外面忙,听到我经理汇报的事情了,怎么回事啊?”
回复他的,只有陈砚南一句冷嘲讥讽又带着怒火的话。
“不会建酒吧就趁早倒闭吧。”
齐西洲一脸懵逼:“不是,不至于吧。我这酒吧不可能有人敢大胆给你们两个人下药啊?到底咋回事,我让人调查清楚。”
回应他的,是陈砚南无情的挂断电话。
把他整得一头雾水。
还真的从来没见陈砚南发这么大火过。他感觉事态有点不对,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了抓紧点时间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
医院里。
晏斯伯看着经过洗胃又吃了药后,终于冷静下来的祝南莲,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老白看着沉睡的祝南莲,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今晚就一直劝说他家爷,不要过去了。
这个祝小姐够会惹事的,他家爷听到她传出封杀后,刚结束公务就忙着给她处理这些事,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耍心机。
给他下药,若她不是仗着祝南莲这个身份,现在是其他人,早就没命了。
“晏医生,你还是先给我家爷看下伤口吧。”
老白闷闷道。
他在道上混的对血腥味很是敏感,站在陈砚南的身后一直能隐约闻到,今晚这一折腾,不知道这伤口又得烂成什么样子了。
晏斯伯拍了拍一旁空出来的床位,任劳任怨:“过来,躺下吧。”
陈砚南没有逞强,这个伤势确实阻碍他行动了:“你有什么猛药直接上,我要见效快的。”
晏斯伯脱掉他的衬衫,望了眼血迹斑驳的后背,两眼一黑,生气喊道:“还猛药?就你这个折腾法,再这样不注意,直接去见神仙吧。”
老白不满的轻咳两声。
晏斯伯瞪了他眼:“你也是!平时不是对你家爷悉心照料吗?由着他胡来!”
他都不敢下手,皮肉都绽开,血淋淋的。
看着都骇人。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铁人,这也能一直这样风轻云淡忍下来。
他洒上药粉,陈砚南闷哼一声,便没有出声。
晏斯伯虽然是想让他吃点苦头,但也还是想救他一命,开口帮助他转移注意力:“酒杯里的酒经验报告出来了。”
“里面确实被下了大量的迷、情、散。”
“这个药缓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做,狠狠做。”
“你不愿意碰祝南莲?”
陈砚南凉薄一扯:“你真当我金刚啊。”
后背烂成这样还狠狠做。
晏斯伯哦了声,倒是差点忘了这一点。“但是,祝南莲为什么要给你下这个药?”
他纳闷极了。
眯着眼神,探究道:“不会你们两人一直谈的是帕德拉吧?”
他知道从陈砚南嘴巴套不出什么话来,就朝老白瞥去。
老白心虚的眼神左右看,就是不跟他对视。他不过就是一个下属,又不是守在陈砚南旁边,这哪里知道啊。
不过.....
据他所了解的,应该十有八九。
他家爷肯定这么多年还没碰过祝南莲,不然也不会逼得她狗急跳墙,这种招都使得出来。
但不管如何,给他家爷下药,就是犯了大忌。
联想到上次她窜通公司陷害林湄,他内心对祝南莲的意见也是越来越大了。
陈砚南并不搭理晏斯伯的八卦心理。
为什么不想碰,这个原因只有他自己心理清楚。
“她现在身体无碍吧?”他淡淡的问道。
晏斯伯懒懒道:“没事。她自己不爱惜,其他人也没得办法。”
他重新给他绑上了白绑带,郑重的叮嘱警告道:“我先提前说好,这次要是伤口再崩开,你也不要来找我,我没空。”
陈砚南淡淡睨了他眼,拿着衬衫要穿。
晏斯伯怕他又扯动伤口,“我帮你得了,还是你想找个小护士?”
他故意调侃他。现在是齐西洲肯定早就安排个漂亮的护士服务周到了,陈砚南可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