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洲不知道的是。
乔星纯还挺喜欢薄靳言傻乎乎的样子的。
薄靳言平时太过霸道。
现在软萌可爱的模样,刚刚好能够激发出乔星纯的保护欲...
“医生,他说他的心口很疼,是不是子弹碎片没有处理干净啊?”乔星纯还没等医生开口,就迫不及待地问。
“薄先生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但是他不好得很...很稳定。按理说,是不太可能突然晕厥的。”
为首的医生委婉地说着漂亮话,以他极其丰富的临床经验判断,薄靳言体内的毒确实很棘手,胸口处也确实受了伤,但不管是毒还是伤,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大脑,也不可能导致他忽然晕厥。
“庸医!这不可能,那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他怎么会晕厥?”战天南愈发看不惯这群专家,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始吐槽。
“......”
医生们集体陷入了沉默。
他们倒是想要实话实说,就怕病床上这位爷被拆穿后蓄意报复。
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心安安分分地当庸医。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除了痛得快要死掉,其他都挺好的。”
薄靳言也不想让乔星纯过于担心,一睁开眼,就紧紧抓着乔星纯的手,愣是不肯松开。
她的手又软又小,白白嫩嫩的,怎么摸都摸不够。
他心里暗暗感慨着,当年他还可以肆意霍霍她的手...
现如今,他就算有那个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
乔星纯浑然不知薄靳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依旧关切地看着他。
她甚至不敢眨眼,就怕眼睛一闭一睁,薄靳言又一度晕厥。
等为首的医生给出了“多喝热水”之类的建议后,战老爷子和战天南又把乔星纯和战寒洲一并叫出了病房。
现在的情况,其实还蛮复杂的。
战寒洲和薄靳言这俩兄弟显然是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最让人头疼的是。
这个女人既是薄靳言藕断丝连的前妻,又是战寒洲刚过门的妻子。
“寒洲,简丫头,你们实话实说,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停顿了片刻,战老爷子率先开了口。
“爷爷,星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除非她不要我,不然我绝对不可能主动解除婚约。”战寒洲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战老爷子没有表态,而是转头看向乔星纯,“你呢?说说看,你的真实想法。”
“我想和战寒洲解除婚约。”
乔星纯很感激战寒洲舍命相救,但又不想被困囿在这段本不该存在的婚姻里。
“为什么?是因为昨晚的事?”
战寒洲隐隐能够察觉得到,乔星纯和他的关系是在昨晚他动手后突然拉远的。
他很后悔,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再怎么后悔,也换不来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的,早些时候,我就想过解除婚约的。”
“什么意思?你是打算抛弃为了你成了瘸子的我,转而和病房里那个傻子相亲相爱?”战寒洲的情绪愈发激动。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对她的心意是真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替她挡下最为凶险的一枪。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星纯连忙解释道:“我很感激你们在危急时刻向我伸出了援手,我也知道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我始终觉得,在我的人生里面,不应该只有你和薄靳言两个选择。”
“难道,你还想选厉枭?”战寒洲的嗓门瞬间大了不少。
一个薄靳言就足够他发疯的了,再来一个厉枭,他是真的想杀人。
“我想先过好自己的日子。”乔星纯这么说,倒也不是为了安抚战寒洲的情绪。
她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
可能她还不够强大,但她仍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不用去依附谁,也不用去讨好谁。
战寒洲没想到乔星纯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问:“你没在开玩笑?”
“没开玩笑。”
“好吧,你记着你说的。我们反正还没有领证,婚约算不算数你说了算。不过,我这腿总归是为了你才受伤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之前的冲动。”
“嗯。”乔星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就目前阶段来说,她真的不想要做什么二选一之类无聊的选择。
她渴望自由,渴望独立,同时又必须照顾好痴傻的薄靳言。
至于战寒洲。
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之前的事她也不可能去计较。
“寒洲,要不,我再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战天南沉默了许久,他寻思着想要家宅安宁的话,乔星纯这个女人是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