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薄靳言并没有继续下去,很快又收了手,给秦晋阳打了一通电话,“老秦,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你。”
“说吧,小嫂子又怎么了?”
秦晋阳打着哈欠,没好气地问。
一般情况下,只有和乔星纯有关的事,薄靳言才会大半夜地打来电话。
“梦游,怎么办?”
“偶然发生的梦游不需要治疗,发作频繁,才需要强制干预。”
“我担心她梦游会摔倒,或者发生其他更加危险的事,你想个办法干预一下。”
“我一会儿把药物清单发给你,偶尔一两次的话没关系的。”
“嗯。”
薄靳言寻思着,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梦游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问题是,战家这么多人,她要是总是半夜敲人房门,总归不好。
床上挺尸的乔星纯感受到薄靳言的关心,心中的郁气消解了大半。
之前乔星纯一直以为薄靳言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色狼,现在看来她好像误会他了。
薄靳言交代属下去开药后,犹豫了片刻还是上了床。
他身体不好,睡地板太冷太硬,万一感冒了会折寿。
睡沙发也不舒服,连腿都伸不直。
思来想去,还是床最舒服。
更何况床上还有一个温暖的抱枕。
刚上床时,薄靳言为防她再度梦游到处跑,便伸手箍紧了她的腰。
没几分钟睡着后。
他的手便愈发的肆无忌惮。
“......”
乔星纯想要挪开他的手,他的手却熟稔地钻进她的衣服里,又揉又捏。
“软软...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薄靳言很久没有抱着她睡,这一刻无比的满足。
乔星纯红着脸,连忙推开了他,“真是的,就知道占我便宜!”
她扣好了睡衣上的纽扣,刚想下床溜走,薄靳言忽然睁开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啊...”
乔星纯转身之际,意外对上他的眼,吓得失声尖叫。
“叫这么大声,就不怕将战家上下全部引来?”
“我...”
乔星纯捂着绯红的脸颊,支支吾吾地说:“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刚才是谁装梦游跑来敲门的?”
薄靳言不确定她是不是装的,这么说只是为了诈一诈她。
“我没装。”
乔星纯局促地低着头,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太丢人了。
她绝对是不会承认自己在装梦游的。
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可能承认。
“你装没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上床的时候,你就醒了。”
“我没醒!”
乔星纯更窘迫了,她一直就没有睡着好吧。
但是她不能说实话。
因为薄靳言搂着她起码有半个小时。
过去的半个小时里。
他甚至把她的内衣都给解了,她却拖了这么久才推开。
这要是让他知道她一直醒着,他肯定要笑她放荡,笑她又当又立。
“你一晚上红了几次脸,你数得清吗?”
薄靳言之前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些,不会让她尴尬,只是他必须让她认识到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既然一点儿也不排斥他,想必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我...”
乔星纯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急得眼眶通红。
“所以,我说错什么了?战寒洲不碰你,你跑来我这儿找慰藉。你分明是把我当备胎,还不承认。”
薄靳言怕自己心软,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他之前就是太过宽容。
以致于她嫁了别的男人,还那样自信地以为他依旧会对她死心塌地。
“我不是来找慰藉的...”
乔星纯好一会儿,才想起今晚跑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来勾引他的。
她只是想把话说开,结束他们之间的这场毫无硝烟,却让她倍感煎熬的冷战。
“走吧。下次要是需要我提供服务,我可要收钱了。”
薄靳言这回是真的被乔星纯气到了,尽管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脾气,但还是语气不善地下了逐客令。
乔星纯也觉得很难堪,她很后悔敲了薄靳言的门。
她固然有错,薄靳言难道就没错吗?
他们在床上的半小时,他不是一直在占便宜?
然后玩腻了,就变了一副面孔冷声赶她走。
乔星纯咬着唇,委屈又难过。
不过她也没想着去指责他,毕竟是自己犯贱在先,非要跑来招惹他。
“三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乔星纯正想要开门,门外忽然传来了徐莉的声音。
她吓得赶紧缩回手,无措地看向薄靳言。
“去卫生间藏着。”
薄靳言将乔星纯带进了独立卫生间,这才冷声询问着徐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