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里鬼气的,真是吓人...”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起身给他开了门,“你就不能走大门?”
“我一个植物人,怎么走大门?”
战寒洲被冻得浑身发颤,原本气得想要掐死她,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不知道怎么的,气就消了一半。
“去给我泡杯热茶。”
“哦。”
乔星纯意识到他可能是被自己锁在了门外,这会子倒是听话得很,赶紧给他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乔星纯,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我的卧室,你锁门做什么?”
“我不锁门万一坏人进来了怎么办?”
“这里是战家庄园,哪来的坏人?”
“你那个手下不就是这么进来的?”
乔星纯懒懒地坐回到了沙发上,扯过被子,整个身体又一次陷在温暖的被窝里,“下次我会注意,尽可能不锁门。”
“再有下次,老子揍死你。”
“......”
乔星纯很不喜欢战寒洲这么强势的态度,唰的一下站在了沙发上,“你要是再对我动手,我就告你家暴。”
“呵...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怎么告我家暴?”
“简家不仅会用药,还会用毒,除非你什么东西都不吃,要不然我总能逮着机会下毒。”
“王芝要是知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她第一个不放过你。”战寒洲对于简家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
王芝绝对不会容许简家的女儿忤逆夫家,像乔星纯这样的,一天用上三遍家法都不为过。
“战寒洲,你可真有脸!说不过我,就找家长?就这水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幼儿园没毕业。”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得说?”乔星纯见战寒洲又动了怒,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语气也放缓了不少。
虽然很气,但现实不得不认。
这个臭屁男有着旁人望尘莫及的出身,她根本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服软当孙子好了。
战寒洲垂眸看着抱膝坐在沙发上卖萌的女人,忽然有些头疼。
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还这么会装可爱?合适吗?
不过这些话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她看起来顶多高中生大小,性格也挺有趣,跟个孩子似的。
“战寒洲。”
“你说。”
“你是属鸡的吗?”
“什么?”
“如果不是属鸡的,谁早上五点才回来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出去打鸣了。你要是真想打鸣我也不拦着你,但请你往后回来的时候,动静小一点,吵得我睡不着觉。”
“你这女人,良心是被狗吃了?你以为我想要五点回来?也不知道是谁今天早上六点要去奉茶,我不回来叫你,你就等着丢人吧。”
“奉茶...”
乔星纯才想起来这事,急急忙忙地冲进了独立卫生间。
战家的规矩一点儿也不比简家少。
她必须尽快洗漱完,化好妆再换上衣服去奉茶。
新婚第一天要是睡晚了。
肯定要被战家那群豺狼虎豹戳着脊梁骨骂。
战寒洲看着乔星纯在他面前跑过来又跑过去,一会儿拿衣服,一会儿拿皮筋什么的,一肚子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就消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有人让他在寒风中站了半小时。
他非得扒了人一层皮不可...
“乔星纯,你也没必要太紧张。奉茶而已,只要你不出错,他们不会为难你。”
“你那个后妈蒋姗姗,昨天我进门的时候就摆了我一道,非要我走小门,要不是我坚持走大门,昨天她可就得逞了。”
乔星纯倒也不是特意来找战寒洲告状,她也就是随便一说。
不过听在战寒洲耳里。
她这明显就是找他告状来的。
“需要我为你出头?”战寒洲问道。
再怎么说,乔星纯嫁了过来,那就是他的人。
蒋姗姗胆敢欺负他的人,他想对付也不是难事。
“不用。”
乔星纯腹诽着战寒洲在人前只会装病装死,指着他替她出头,还不如指望自己。
稍稍捯饬了一下发型。
她便快步出了卧室,在管家的指引下,被带去了别墅后门的一处独立四合院。
院子坐北朝南,六点多天还没有大亮,整个院子看上去都灰扑扑的。
等管家将她带到的时候。
战天南和蒋姗姗已然端坐在主位上,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地窃窃私语,看上去感情笃深。
乔星纯如果没有特地查过战家的信息,肯定会以为战天南和蒋姗姗两人的感情特别好。
得知战天南交了无数个二十岁的网红小女友后。
她反倒觉得蒋姗姗那充斥着倾慕爱意的眼神,透着虚伪和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