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又崩溃又无措,这声音的确是她的,可是她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我……”想解释,可证据确凿,她百口莫辩。
“盛棠,我恨你!你毁了我们所有人!”桑商眼底一片猩红地痛斥她。
“滚,别再出现在我和桑商面前!”沈聿景恨不得将她撕碎。
最刀她的还是晏一灼,他像是个温柔的杀手,笑着告别了她的人生:“抱歉,是我不够优秀。这次就罚你,永远失去我。”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在盛棠拼命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一份两条杠的验孕试纸,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她……怀孕了!
命运简直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一刻,盛棠只觉得生无可恋。
摆在她面前的,除了刺目的两条杠,还有她拼尽全力才拿到的“雪翎杯”决赛的邀请函。
这个比赛四年才一次,她好不容易进入了决赛,一旦夺得金奖,她就可以进入舞剧院成为首席舞者,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理想。
可如今……
手机铃声如恶鬼索命般地响起,她看着来电显示,心底漫上一层莫名的恐惧,本能地选择了挂断。
然而一群黑衣人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在她的电话再度响起时,替她接通了。
“怀我的孩子,你不配!”
“吃完药就滚出京城,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踏足京城。”
电话里的声音冷如兵刃,透着狠戾,让人毛骨悚然。
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京圈太子爷的作风,那些黑衣人强行给她喂了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看着她面露痛苦,他们大功告成,扬长而去。
药梗在喉咙口,难受地发紧。全身血液逆流,盛棠很清楚,从此她彻底跌入了深渊。
*
五年后,白城皇家假日酒店,三楼茶餐厅。
“盛小姐,我对你非常满意。你们家要的100万彩礼我也没有意见,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得去医院开个雏儿的证明给我。我总不能花这么多钱买个二手货放在家里,传出去让人听了岂不笑话?”
坐在盛棠对面的老男人高高在上地说道。
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极不安分在盛棠身上游走,又黑又胖的手再一次摸向盛棠的葱白素手。
盛棠强忍住泼他一脸咖啡的冲动,不着痕迹地端起了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对不起,我对李大叔你很不满意。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相亲,我还以为是来面试照顾孤寡老大爷。”
李松鹤本就炭黑的脸更黑了,气得一脸横肉乱颤,指着盛棠一顿怒斥,“你特么说谁孤寡老大爷?劳资正当年!”
发完火,他忽然又邪恶地笑了,贼眉一挑,“怎么?不敢去验身啊?不是雏儿的话那可就不值钱了,我最多出10万,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
盛棠指尖紧握,却慵懒肆意地嫣然一笑,媚色倾城。
李松鹤看得眼睛都直了,一脸痴相,恨不得立马掳回家占为己有。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她用绸缎般又软又柔的声音道:“抱歉啊,我对给老男人送终不感兴趣。棺材本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掀桌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愤怒,李松鹤气得差点心梗,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保心丸吞了两颗。
等缓过气来时,盛棠已经扭着窈窕的身段走出了茶餐厅。
本以为遇到这么奇葩的相亲对象已经够倒霉了,却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半个小时后,她竟然被警察叔叔请到了警察局喝茶。
从酒店的相亲局,到警局的聊天局,就问你刺不刺激!
而罪魁祸首就是旁边的两个小姑娘。
“警察叔叔,你们快把这个小偷抓起来!要是放她出去一灼哥哥就危险了!”
“谁知道她会对一灼哥哥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已经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了不是吗?”
两个小姑娘情绪激动地说道。
盛棠看着所谓的“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一对定制袖扣,也有点迷糊,怎么跑她包里去了?她记得一直是锁在抽屉里的。
这对袖扣的确是晏一灼的。
也是当初两人分手后,整理东西时遗漏了,忘了还给他了。
刚才下电梯的时候,乌泱泱一群人等着上电梯,盛棠一不小心被人群挤了一下,包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
这两个小姑娘眼睛跟探测器似的,一下认出这对袖扣是晏一灼的东西,并一口咬定她是私生饭,偷了晏一灼的袖扣,最后竟然直接选择了报警。
“你怎么解释?”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盛棠眼神明亮,荡漾着一池清波,分外坦荡,“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是晏一灼的私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