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嘴慢吞吞走在路上,眼下最要紧的是他自己的处境。
人还没离开,园中奴婢窃窃私语。
“我赢了!快,拿钱给我!”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赢这次而已吗?”
那人看不惯这人傲慢,回应的话语没有半点尊重,偏偏对方无所察觉也就算了,还沾沾自喜的伸出手。
“反正是我赢了,就说这三公主一定按耐不住,”听到跟楚慕儿有关的事情,他的脚步缓慢起来。
另一个人开口道:“行了,输就输了,没想到平日看着高傲的人竟也干得出这事。”
满口抱怨,就差直说三公主水性杨花,自己没有找好夫婿,反倒勾搭自己的姐夫。
“这你们就不懂了,依我所见那状元郎私底下已经见过三公主多次,”二人年轻气盛,哪会擦不出半点火花。
楚子喻听到这,手中的拳头越发紧握,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母妃虽然保证三姐不在出门,可阻止不了江寒奕。
既然如此,休怪他无情!
宁梦瑶面对楚慕儿说不上的生气,皇上下了圣旨,结婚日子定在明年二月份,现在就要楚慕儿她们搬离皇宫,还是李公公求情。
这才险些留在皇宫,而楚慕儿早已瘫倒在床上,父皇最宠爱她,在面对权力上她犹如棋子。
说不伤心是假的。
“公主……”
身边的奴婢挪了挪嘴,却不敢说些什么。
“说。”
被点名的奴婢支支吾吾:“奴婢,奴婢想说,为什么不是长公主……”
对!
一定是楚倾珞那贱人!
害她变成今日这局面,此仇不报,她就不信楚倾珞。
楚倾珞自从被落水,夙家高度警惕,危险的地方坚决不让楚倾珞前去,而沈陌玉在这时候提出离开。
“你确定?”
夙少江惊呼声响起,这小子不是对倾倾有旁心吗?
怎么这就放弃了?
沈陌玉绷紧嘴角,计划是过完年,可现在容不得他逗留。
看沈陌玉心意已决,夙少江将头轻轻瞥向一旁的房间,“她知道吗?”
沈陌玉犹豫片刻又轻轻点头,只是他没说现在离开罢了。
“行吧,”夙少江轻轻叹口气,幽幽道:“既然这样,你离开吧,到时候倾倾看上谁有得你哭。”
说完,甩开袖口朝房间走去。
在屋内的楚倾珞正认真回想,上一世鸣凤为父皇献上舞女,为此宁梦瑶失宠一段时间。
宁太傅为保地位将舞女扼杀在牢笼,不单面目全非,听说,父皇看她最后一眼,硬生生吐了。
可想而知,当年那个舞女被折磨不成样子。
这一世,她打算保那舞女的命,让宁梦瑶再没精力顾及她们这边,如此一来,那边一锅乱,夙家正好筹备。
咯噔。
楚倾珞抬头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夙少江,“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外面是有什么?
她探出头,发现门外并没有。
而夙少江想掩盖谎言,开口将楚倾珞的目光吸引过来。
“倾倾,你这是做什么?”
楚倾珞狐疑扭头,顺着他目光低头道:“无事,只是闲来画一画而已。”
说到这,她还有一个更大的想法,顺势起身,脸上淡笑。
夙少江面对她这不怀好意的笑容,讪讪用手摸了摸鼻尖,“你又想干嘛?”
自从他被算计当上这个知府后,这一天天的事就忙个不停。
他那可爱的倾倾消失不见了,剩下这个长大的倾倾是个魔鬼!
楚倾珞讨好地坐在他身边,声音俏皮且天真,“表哥,你喝茶。”
冬一连忙端上热茶,本来那是给公主殿下的……
夙少江欣慰接过,刚喝一口,旁边的声音来得猝不及防。
“表哥,你说现在那边疆,大表哥手握多少我们自己的兵权啊?”
“噗…咳,咳,咳……”夙少江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稳,冬一连忙上前接过。
他咳得满脸通红。
“倾啊…不要这么吓坏哥哥好吗?”
楚倾珞撅了撅嘴,她都卖弄儿时幼稚行为了,怎么还不打动二表哥。
虽然现在的性子确实不是这样,她已经竭尽全力在模仿。
“怎么?还不能说了?”
虽然军营一事她本不该插手。
但夙少江想的是,他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爷爷告诉倾倾?
不!
爷爷就算很疼爱倾倾,也不会把这事轻而易举地告知。
从这次回来,爷爷就托信件送边疆,里面正是让爹爹他们提高警惕,筹备兵力,以防不备之需。
可倾倾怎么会知道,他像极拨开皮的玉米棒,什么底都被她看得一干二净。
楚倾珞嫌弃地起身,“罢了罢了,既然表哥不想说,倾倾这就找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