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脸色难看的是夙语嫣,里面的声音显然不是乖乖的。
那乖乖去哪了?
哐当!
楚熹皇一脚踹开门,里面的狗男女此刻还没反应过来,楚慕儿被欺压在床上,那娇弱妩媚的声音响起:
“江哥哥,你怎么停了?”
红通的脸颊,睁开迷离双眼,一道强光让她不满扭头,蓦地撞上一人。
“啊!”
江寒奕扑通跪在地上,身子还残留一块破布,勉强遮盖住,外面跟随的太监转过身,宫女不小心撞见,霎时,尖叫声响起。
谁能知道驸马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明明庆功宴,不在前院跟人拉拢关系,躲在这冷宫处偷情。
从听到楚慕儿的尖叫声,宁梦瑶彻底疯了。
拨开人群,前面仅剩皇上一人背对着她,可她毫不顾忌,待看到床上那人,瞬息双膝瘫软无力,跌落在地上。
万幸,嬷嬷一直跟在身边及时搀扶她。
就刚刚那些还在说要把这屋内两个人浸猪笼的人,一个两个都不敢开口说话。
可夙震山是什么人,别人不敢说的事,他敢!
“皇上,里面是谁?今日正是大好日子,怎么可让他人扰乱心情,”眼睛四处张望,就是没看屋内的人。
“不若就跟大臣说的,都拉去浸猪笼。”
此话一出,众臣脸色都变了,冤家啊!
难道他没看到这屋里是驸马跟三公主吗?
这驸马浸猪笼倒是无所谓,可那三公主……
最先反应过来是宁太傅,走向前,将门关上,在门即将关闭前,眼神凶狠看着屋内。
随后转身,跪在楚熹皇跟前,拱手:
“皇上,此乃家事啊!”
被这么多人看到,难道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皇上要在众臣面前审视自己的女儿如何破败不堪吗?
接收到宁太傅的意思,宁梦瑶推开身边嬷嬷,爬到楚熹皇跟前,抓着他的龙袍。
“皇上,是妾身教导无方,是妾身的错……”
不是的!
不是的!
宁梦瑶心里在滴血,这里面应该是那贱丫头,怎么会是楚慕儿?
可现在根本来不及多想,脸上的泪花,说什么都止不住。
下腹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楚慕儿出了这档事情,以后喻儿怎么办?
她的喻儿,未来是要当储君的,怎么可以在这种小事上留下污点。
现场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丞相最先开口,弯腰拱手:“皇上,家事难断,臣今日什么都未曾见过,只知大臣们喝得烂醉如泥。”
一句话让夙语嫣意外看向他,这人却稳重谁都不看。
这腰弯得就快脸着地。
诸位大臣连忙跪地低头:“臣等复议。”
“准!”
楚熹皇紧闭双眼,这字咬牙切齿说出,可谓是真的动怒。
“是,臣等先行告退!”
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等周围人都走空了,楚熹皇拽走龙袍,瞪了一眼宁太傅及宁梦瑶。
吼道:“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押上来!”
旁边的太监猛地抖动身子,颤颤巍巍道:“是。”
这……真是难为他们了。
虽说这驸马跟三公主确实犯事了,可终究还是有宁家护着她们。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能真的动手脚。
圣上的意思当真难以揣摩。
而夙震山更是嗤之以鼻。
“皇后,”喊住前面的夙语嫣,脸色不耐烦:“老臣先去看望乖乖。”
这趟浑水作为后宫之主的她肯定要过去。
可夙震山就不一样了,他可没心思过去看。
夙语嫣点点头,心思也飞到皇后宫殿了。
楚慕儿跟驸马都是被绑了手,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御书房。
刚进门跪下,楚熹皇伸手把砚台摔在二人头上,气得直起身子。
“说!说不出原因,别怪朕把你们浸猪笼!”
今日看到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守住口舌!
等他反应过来,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被砚台砸中的江寒奕额头鲜血直流。
楚慕儿一开始还有些心疼的目光,霎时触碰到宁梦瑶的眼神,爬在地上,哭着道:“父皇,孩儿不知啊!孩儿当真不知!”
“孩儿跟丫鬟去出恭路上就被人打晕,等,等……”接下来的话,她眼神轻瞥身边的人儿。
随后狠下心,“等孩儿醒过来时,驸马就对孩儿强行…呜,孩儿当真什么都不知。”
好一个当真不知!
江寒奕瞪大双眼看着身边的人,明明是她扑上来。
明明这里面躺的人是楚倾珞,怎么会变成楚慕儿!
他抬眸看了宁梦瑶,难道这事是她们母女俩串通好的?
可宁太傅的脸色并没有比皇上好到哪里去,这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