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倒像是外公就快没命似的。
楚倾珞跟夙皇后同时翻了翻白眼,父皇,不会说话可别乱说,外公定能活到长长久久。
面对宁梦瑶倒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如此,这老将军看来在皇上心目中也没多少分量。
还以为这老将军是得皇上中用,这才动身前往过来窥探。
倘若真是这样,她也无需过来。
夙皇后气不打一处,斜眼看了宁贵妃,“哟,妹妹这是想起什么了,笑得如此开心,不若讲出来让我们听听?”
一句话将宁梦瑶推至中间。
所有人朝她们看了过去。
楚慕儿哪有见到这种场合,紧紧躲在宁梦瑶身后。
只剩下宁梦瑶单独迎合,她目光微微瞥向身后,真是没用的东西。
而躲藏在身后的楚慕儿并没有看到。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妾身啊,是看着皇上跟将军感情真好,斗嘴都格外有趣。”
一句话,将其打了回去。
这话,显然只有皇上那个蠢的才行,只见宁贵妃给他这下台的台阶十分及时,赞叹看了她一眼。
“不错不错,朕啊,年少时承蒙将军所教。”
谈及以前,他脑袋忽地有些阵痛。
像及被针扎一般,痛得难忍,一手捂着头,一手紧握扶手。
李公公赶忙从兜里拿出一瓶药,慌张倒出一颗红色的丸子,不大不小,递给皇上。
“皇上,该吃药了。”
夙皇后离得最近,倒了一杯茶水,他接过一口闷。
缓了许久,像是沧桑几岁,声音略带嘶哑:“往前的事,真是太久了,朕,都快想不起来了。”
何止想不起来,一想这头就疼得越发离谱。
楚倾珞站在下面若有所思。
夙皇后正在气头上,自然没有想那么多。
倘若她静下心来回顾,定能发现这人在上次她受伤就曾表现这样。
一次,两次,怎么可能会这么突然。
可惜了,夙皇后压根没有想。
反倒是夙震山眸子微沉,无论当今皇上如何,能镇守楚熹这十多年,定有他过人之处。
况且,一个朝廷若先皇去世,朝政动荡,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他的责任担负,不单单是百姓,更是皇上。
“皇上,有曾让太医把脉?”
楚熹皇略微吃力的摇摇头,苍白一笑,身旁的李公公连忙替他开口。
“看了很多次了,太医都说,皇上这是思虑太重,对亏了薛太医原先为皇上调配的药丸,”语气暗暗惋惜。
“现下只剩三颗了。”
他就想不通,为什么薛太医这么好端端的一人,就……落水死了呢?
传闻,这薛太医可是常年不喝酒的人。
楚倾珞听闻薛太医,眸光一闪,至于夙皇后更是心里咯噔一声,但故作淡定,没有朝楚倾珞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朝廷这么多太医,只有薛太医可以医治吗?难道就没有其他人?”
夙语嫣提出在坐的疑问,对啊,按理来说,对皇上这样的情况,太医更是要上心,并且开了什么药都要一五一十写出来。
这也是为了防止这太医无故身亡。
宁梦瑶清咳,解释道:“那薛太医是宁太傅专门找人从偏远地方请来的神医,”见众人微愣,继续说着。
“那神医嘛,自然有自己的小脾气,”话都说到这了,终归不会再问了吧?
宁梦瑶一抬头,李公公像是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
“对了,没错,当年薛太医进皇宫,说的是,进宫可以,但不能泄露他的药方,说是他保命用的。”
楚熹皇颔首:“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该怎么治好这病。
众人有些沉闷,各怀心思,一转眼,这江寒奕也到了。
人还没踏进房间,门口侍卫大声喊道:“江状元到。”
江寒奕被这架势给震惊,这楚倾珞一家在这他能理解,可……这楚慕儿跟梁贵妃是怎么回事?
气氛还有些怪异,他掩盖心中所想,单膝下跪。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宁贵妃。”
他挨个挨个叫,最后眼神落在那魁拔的人儿身上,拱手。
“参见将军,听闻将军曾一人连攻五城,今日一见,当真非同凡响。”
这马屁,远在上面的楚熹皇听得一清二楚。
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你说这个人没脑子吧,却也通过状元科举。
你说有脑子吧,这人当着他的面拍别人的马屁。
楚熹皇没让人起来,当然夙震山也不理会,从他进来那刻,他嫌弃的眼神更是暗藏不住。
就这?
连他手下都配不上,还想娶倾倾,冷哼一声。
倒让江寒奕僵持着脸,有想过将军会不给他面子,但没想在众人面前也一点脸面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