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卿点点头，有些无奈：“嗯。”
姜云云立刻做出一副委屈又懊悔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伯父，小叔叔......”
许平眉头微皱，他并不喜欢姜云云这种做作的态度。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程霆之则完全无视了姜云云。
见自己在这里没有讨到好处，姜云云只好说道：“卿卿，我想对你说的话都说了，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许知卿点点头，示意刘婶送客。
晚上，许平留程霆之吃饭。
吃饱喝足后，许知卿出门送程霆之。结果，一个没注意，她撞入了程霆之的怀中。
淡雅的男士香水味轻轻地掠过许知卿的鼻尖。由于常年健身的原因，程霆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坚硬如石，线条流畅有力。许知卿揉着被撞得有些疼的鼻子后退一步。
程霆之看着女孩儿湿漉漉的眼睛，低声说道：“抱歉。”
说罢，迅速移开视线。他怕他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安抚。
“没关系。”许知卿红着脸轻声说道。
直到程霆之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许知卿才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许知卿回到家中，刚坐下便收到了白天那位委托人赵玉的电话。
“喂，你好。”许知卿接起电话。
接电话的并不是赵玉，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满：“许律师，我是赵玉的丈夫陈诚，我听说你是个女律师。”
许知卿微微皱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礼貌地回应道：“是的，我是瑞合的律师许知卿。”
“你一个女的有什么用，我们要换律师。”陈诚有些激动地说道。
许知卿愣住了，她没想到赵玉的丈夫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定了定神，“陈先生，作为律师，我的性别并不会影响我为客户提供专业法律服务的能力。”
“我不管，你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做什么律师。赵玉也真是的，我给她那么多钱，就给我请个女律师。”陈诚说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仿佛在他看来，女性就应该被局限在家庭之内，而不是追求自己的职业理想。
“陈先生......”许知卿还没说完陈诚就把电话挂断了。
现在还有这样的人？真是稀奇。许知卿在心中吐槽道。
她从电脑中调出赵玉的那份资料。由于这是许知卿在瑞合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她不想就这么被换掉。
资料显示，陈诚在三天前在ktv强了一名少女。他本以为那女孩儿为了自己的名声不会报警，没想到那女孩儿等他走后立马就报警了。本来毫不在意这件事的陈诚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慌了，他赶紧让自己的妻子拿钱来找律师。
平心而论，许知卿并不愿意为陈诚这种人渣做辩护律师。可她是律师，她不能根据自己的情绪来处理案情。
找到头绪后，她给赵玉回了个电话。
那头赵玉哽咽的声音带着疲惫，“许律师，有什么事。”
许知卿将刚刚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询问赵玉的意见。
回应许知卿的是沉默。
许知卿也不催，只是静静等待赵玉的选择。
终于，赵玉哑着声说：“许律师，经过今天下午的交流，我很相信你，但......我做不了主。”
许知卿叹了口气，“那你明天来律所一趟吧，哪怕是换律师，我们在律所里谈。”
“好的。”
第二天，赵玉如约来到了瑞合律所。许知卿在会议室里见到了她，赵玉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憔悴。赵玉看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同意用你了。许知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赵玉说这句话时，带着几分坚定。
许知卿抬头看着赵玉，她的名字如同她的气质，文静内敛。但她总是很忧愁，仿佛有说不出的苦楚。许知卿伸出手，“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赵玉握住许知卿的手。
第9章 赵玉
许知卿向赵玉确定了案件的细节，以确保一切都准确无误。她表示赵玉可以先回家等消息，在赵玉起身时，许知卿看到了她腰间有大大小小的红痕。
许知卿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绪。那些红痕，明显不是简单的擦伤，更像是被人用力勒过的痕迹。虽然这不在她的业务范围内，但她从这两天的接触中许知卿能够感受到赵玉是个很好的女孩，就是有些懦弱，什么都听陈诚的。
为收集案件信息忙碌了一天，许知卿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就在这时，卢庭深探头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想了想自己等会儿也没事，许知卿点了点头，答应了卢庭深的邀请。毕竟卢庭深是她的搭档，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以便日后工作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