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却想,剥削农民,残害女子,活不长了。
望夏看两个主子如常说着话,这才安了心,趁姑娘不注意悄悄扭头打了下她的快嘴。
沈溪月却好奇,一个白知行需要惊动谢令安一个京官不远千里前来捉拿?
她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谢令安不厌其烦,甚至感激看着沈溪月,说道:
“是为你先前说那事来的,有眉目了,在京都有一小部分,大部分在青州,查到后正要回京碰到湘州有这事便过来一趟。”
他只觉沈溪月的梦,真的很神奇。
沈溪月听了心下很是欢喜,这样一来,回京后对付他们便容易了几分。
不知为何,两人都觉对方有故友的感觉,似乎总忍不住要同对方说话。
谢令安脑里想着还要说些什么合适,这时墨竹快步进来。
“公子,窗户已封严实,属下又在外头树上待了会,远远看到有人往这来了。”
闻言,谢令安和沈溪月皆一愣,随后不由发笑对视。
光顾着说话,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走吧。”谢令安先开了口,提步向外走,“待会再放他出来,既然他找了观众,那得让他好好表现才是。”
墨竹立即应下,公子看似面上毫无波澜,但自小跟着公子,他能感觉到公子此刻正压制着怒火。
沈溪月听着谢令安不容置疑般的语气,没说话也跟了出去,甚至隐隐感到他的怒火比她还大些。
沈溪月等出去后藏身在客栈对面的店铺里。
这儿也不算太偏僻,客栈门前来往的人也不少。
对面客栈掌柜的和店小二恰好走进客栈,后头还跟着十来人。
“掌柜的,我要天字号!”
“掌柜的,我也要天字号,记得送份饭菜上来!”
沈溪月心下叹服,原来竟是这样引开人的。
白知行之所以要一楼的地字号,便是容易让人看到吧!
沈溪月这样想着,就见对面白知行面色潮红踉跄出来往人堆走,他一手拉衣襟,喊着热,一手往下……
下一瞬,视线便被水墨莲花图案给挡住了。
沈溪月微微一愣,温润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不雅之人,别污了姑娘的眼。”
沈溪月视线从那折扇往旁移,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眸中似有星辰,似是一池秋水,柔和得似要把她化在眸中。
二人目光交融,皆忘却了对面的动乱。
沈溪月忙抽开视线,不觉间,她竟也觉热得厉害,胸口扑通扑通似要有何物蹦出来。
看到沈溪月慌忙别开眼,谢令安忽然记起什么,眼神迅速冷下来。
第60章 五百两
最终,两人的无声交流还是被对面的吵嚷给影响到了。
白知行把他那秀才蓝衫撕得不成样,烫而发红的皮肤裸露出来,下身控制不住往东西撞,渴望又绝望的眸子红得厉害,那薄唇嘶声喊着,“救我,救救我。”
他原也生得好样貌,脸廓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高挺的鼻子,乌黑发亮的星眸,一头乌发高挽起。
他往日常穿着蓝衫,手持一卷书卷,举止从容不迫,文人气息仿佛浑然天成。
哪像如今这样,活生生成了发情的禽兽。
白知行见人就扑。
那些个人惊慌躲开,然后就偷笑这位秀才的举动。
忽然,一盆冷水泼向他滚烫的身子,白知行好受了些。
他扭头感激看向救命恩人,看到的却是身着青袍胸前大写一个“衙”的三四名衙役。
“白秀才,请跟我们走一趟!”衙役出示令牌。
谢令安叫来的衙役终于赶到了,他对沈溪月颔首翻身上马跟在衙役后头,看着狂躁的白秀才被押往衙门。
“公子,若非我们今日撞见白知行的计谋,恐怕二姑娘要被糟蹋了。”骑马在谢令安旁的墨竹嘀咕着。
说着,他盯着公子的神情道:“不知二姑娘这回又送何糕点谢公子。”
他发觉公子好像对这二姑娘总是宽容很多,也不是,就是感觉不同于常人。
所以他想再次提起上回的糕点,看公子的反应。
“可能她早就发觉了,我们对于她只是更便利些。”谢令安回想起他告知她时,她的神情似是说中了她某种猜测的震惊,并非无措惊慌。
说罢,谢令安回瞪墨竹一眼,“礼轻情意重,你何时也学得看碟子下菜那一套了?”
墨竹憨笑着挠头,正要说他不是那个意思,谢令安不咸不淡丢出一句话,“下回别吃了。”
且不说帮她是出于自己的愧疚,哪有举手之劳还惦念着人家的谢礼的。
不过他可能是把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倒是还挺期待人家会送什么出其不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