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清玉郡主在原地,沈溪月很快回了芳草阁。
沈溪月一回到芳草阁看到林嬷嬷就问,“望夏呢?可好些了?”
“望夏适才还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发汗,此刻又回房歇着了,想来好多了。”林嬷嬷回道。
“我去看看她。”沈溪月抬脚就往望夏房里走,“云儿去厨房叮嘱他们做些吃的来,适才没吃饱。”
到了望夏房里,就见望夏在床上躺着,确定无人后沈溪月忙问道,“如何?”
望夏利落翻身起来,从床底搬出那盆花。
一脸抱歉看着沈溪月,“公主府侍卫查太严了,奴婢出不去。”
“无妨,你已经很好了,可惜你没瞧到花厅后面发生的事。”沈溪月边安慰望夏边从头上拿了支簪子扒拉花盆。
望夏再厉害也是凡人之躯,否则前世她就能逃出偏院替她打听爹爹的事了。
最后沈溪月果然在做成镂空的花盆壁找到一张油布包着的纸条。
沈溪月打开一看会心一笑,果然是有关粮草的。
她向望夏道,“用信鸽伪装成给爹爹的信知会谢公子一声,今夜我出去找他。”
“姑娘,要不奴婢去吧,奴婢会功夫。”望夏不放心。
沈溪月摇头,“我还有些事同谢公子说,三言两语恐说不清楚,我看到后院有个狗洞不会叫人发觉的。”
入夜,沈溪月身着一身青灰衣从后院狗洞出了公主府。
第18章 鲜香味
顺利出府后,沈溪月拐出胡同坐上早就候着的轿子。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向上回同清玉郡主散步的河道而去。
大夏朝虽不宵禁,但这个点不少贩夫已经收了摊,热闹喧嚣逐渐静下。
“二姑娘亲自来?”谢令安看到沈溪月踏上自己的船,不由差异。
“二公子快看看吧。”沈溪月没有答话,从荷包里拿出纸条递给他。
谢令安接过纸条,给沈溪月倒了杯茶,示意她坐下,才摊开来看。
纸条上写着:粮草顺利卖出,银子已兑成银票,另有些金银玩物奉上,四月二十六或二十七能抵达。
“多谢二姑娘!”谢令安看后淡淡一笑,向沈溪月拱手。
谢令安说着不由问出心中不解,“公主府获罪,二姑娘今后可有打算?”
“我作为揭发者,求一个免罪,到时同我爹爹走南闯北去。”沈溪月笑笑道。
“无需多言了,只待明后日二公子的好消息。”沈溪月大方一摆手,又有些愧疚道,“不过这样一来,好像打草惊蛇了,不好瓮中捉鳖。”
“能拿到已属不易。”谢令安不由调笑宽解,“二姑娘且宽心,刑部吃闲饭的好像没几个。”
说罢,谢令安正要问他需要为她做什么,沈溪月先问了话。
“二公子可知福安长公主为何要卖粮草?”
谢令安想都没想,“我父兄战功不少,或许她是担忧我父兄会越了驸马家族的地位。”
“或许这只是其一。”沈溪月内心挣扎片刻,看向谢令安道,“到时二公子且看她卖了多少粮草,是不是都卖光了,说不定还留下许多——独自养兵。”
谢令安端起茶正要送入口中,闻言手一抖险些把茶晃了出来,“二姑娘何处此言?”
“她可是把主意打到沈家上了,她一个长公主为何缺银子?”沈溪月也端起茶杯,语调似乎很平静,“打造兵器倒是需要大量银钱了。”
“二姑娘可是知道到了什么?”谢令安眉头微拧,紧盯着沈溪月的神情。
“只是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梦里她养了私兵。”沈溪月说着忍不住提醒,“你不喜欢清玉郡主是对的,别引狼入室。”
前世她死后,灵魂在上空回荡,就见清玉郡主和谢令安成婚当日,福安长公主造反,清玉郡主利用谢令安控制谢家人!
沈溪月遗憾叹气,“但却没梦到她把兵养在何处。”
最后,沈溪月笑道,“权当给二公子提个醒,多多留意,或许就能发现了。”
谢令安脑中思绪千回百转,但面上依旧是那温和的模样。
他看着面前的姑娘,淡笑道,“二姑娘倒是疾恶如仇。”
沈溪月不由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眼眸忽的凌厉起来,似有狂风暴雨,“因为梦里,她们把我欺负惨了!”
“二姑娘说的我会留意。”谢令安垂下凤眸,忙问道,“二姑娘帮了我大忙,我该如何帮姑娘?”
沈溪月见问,略一想,忽的笑了,朝谢令安招了招手。
谢令安微微蹙眉,侧耳去听。
谢令安听后不由赞叹供手,“二姑娘聪慧。”
“话说完了,我该回去了,告辞。”沈溪月说着就起身。
走了两步,感到船身摇摆幅度大了些,沈溪月疑惑回头,就见谢令安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