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藕荷色褙子的清玉郡主!
不等她行礼,福安长公主便急切问怀嬷嬷,“火盆如何?!”
“回公主。”怀嬷嬷暗暗看了清玉郡主一眼,咬牙回话,“一切无恙。”
此话音落,对比福安长公主狠狠松了一口气,清玉郡主则是狠狠堵了一口气。
怀嬷嬷说完就朝沈溪月伸手,依旧不死心问道,“姑娘同公主说话,这披风交给老奴拿着就是。”
沈溪月护住披风退开一步,“我与你不曾见过,你为何要害我?”
她扭头看向上边的福安长公主又道,“公……母亲!若不是我机灵,估计就不是这样了!”
清玉郡主听到这话险些摔了茶盏,不着痕迹瞪了怀嬷嬷一眼忙往自家母亲看去。
“此话是何意?”福安长公主有些不满沈溪月这野孩子样,说话间威严瞥了怀嬷嬷一眼,“怀嬷嬷可是本宫身边得力嬷嬷!”
这威严是警告沈溪月之意。
虽跨火盆时没有异样,可沈溪月出生被判不详乃事实。
就因为她,整个长公主府被赶回封地,整整五年不得回京!
“想必是姑娘舟车劳顿说胡话了,老奴怎会害了姑娘。”怀嬷嬷面上很镇定,可说话时差点嘴瓢。
从沈溪月一路护着披风不松手她便提心吊胆至此。
莫不是这二姑娘果真知道披风有问题?
可她又怎会知道!
沈溪月看了这些人的反应打算用事实说话,直径走到铜兽香炉前,把披风往上一抖。
原本只有零星炭火细细燃香的香炉顷刻间起了明火。
见此,屋内的人皆惊了一瞬。
沈溪月丢了披风,拍拍手看向怀嬷嬷道,“从你拿披风给我便察觉不对劲,这披风上的刺绣几处暗沉许多,又几处松散了不少!”
她女红还不错,说的都是事实,可前世却没注意到。
“怀嬷嬷!”福安长公主大拍案几,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怀嬷嬷扑通下跪,看了清玉郡主一眼很快低下头,张口结舌:
“是是,想必是奴婢生火手上沾了助燃粉,给姑娘准备披风时不注意碰了上去。”
“生火需得你亲自生?”
这话明显说不过去,福安长公主更恼的是这怀嬷嬷背着她听命于他人了!
怀嬷嬷很快想到了说辞,“公主对二姑娘进府的事很上心,奴婢不敢疏忽。”
福安长公主冷哼一声,“可你还是疏忽了。”
“本宫念你年事已高,只赏二十板子!”
怀嬷嬷瞬间吓白了脸,她确实年事已高,二十板子打下来定活不成了!
不容怀嬷嬷求饶,福安长公主话落,便有婆子上前拖走她。
情急之下,怀嬷嬷心生一线生机,哭喊道,“郡主,郡主!救奴婢!”
第2章 大哥哥
“慢着!”
福安长公主本就是诈怀嬷嬷的,听她如此说立即抬手制止。
又神色不明看向坐在下首的女儿。
清玉郡主松开攥紧绣帕的手,起身行礼,“母亲,怀嬷嬷当年奶过女儿,请母亲也看在妹妹才回府的份上减轻责罚。”
说着,抬头看了沈溪月一眼,欲言又止道,“妹妹一回来便见血,传出去怕不好听。”
沈溪月倒是佩服她的好姐姐,短短几句话不仅脱了身,还往她身上泼了脏水。
“是呀,才一回来就有人陷害我,只怕外边人听了认为是我不详,影响长公主府清誉。”
沈溪月一脸委屈,以退为进,“看来有人不欢迎我,母亲我还是走吧。”
福安长公主听沈溪月说要走便急了,“怀嬷嬷,本宫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清玉郡主见事态和她想的不一样,也忙一脸焦急跟着问:
“嬷嬷究竟是怎么个回事,这些年您待我比自己孙子还上心,我不信你会陷害我妹妹。”
听到孙子两字,怀嬷嬷整个人都怔了一瞬,随后像疯了似的笑喊道,“郡主与二姑娘如何能一样!”
清玉郡主听着这话有些不是滋味。
怀嬷嬷说罢朝福安长公主磕头,“是奴婢糊涂!只因奴婢恐长公主府生乱,不想让二姑娘回府,这便生火时起了这念头。”
和亲这事并没有过明路。
前线战败后送去女子画像,小日国太子属意清玉郡主的事玄帝只私下同福安长公主透过话,所以寻沈溪月回来的真实目的也没有公之于众。
就连寻和清玉郡主相似的女子都是暗卫带着画像私下寻的,恰巧寻到沈溪月罢。
“如此心术不正本该打死,念你如实招来,便免去十板子。”福安长公主厉声道。
只要不是背主便可留下一命。
她是信了怀嬷嬷这说法的,毕竟怀嬷嬷是她的心腹之一,不知道的情况下这样护她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