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安说完便提步离开。
望夏看着主子走后,也忙快步追上沈溪月的马车。
她虽不知主子为何要她想法子取得沈二姑娘的信任,去护着她,作为下属听命行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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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公主府门前停下,沈溪月才出马车就见几个小厮往外搬东西。
仔细一看,好像还是她芳草阁的物件。
沈溪月正要开口问,一个嬷嬷走了过来,站在沈溪月十步开外行礼。
“见过二姑娘,传公主令,二姑娘今日去了纤衣阁便出这么大的事,为公主府安宁,只好让二姑娘住到别院去。”
那嬷嬷正是福安长公主的贴身嬷嬷,金嬷嬷。
沈溪月心下冷笑,她那好姐姐上眼药成功了呢。
她没有说话皱眉看向云儿,云儿站出来道,
“金嬷嬷弄错了,二姑娘并未进纤衣阁,是伙计把郡主误认成二姑娘了,许是郡主受惊散心时二姑娘为救郡主此刻还在腹痛。”
云儿说着,看向沈溪月,道,“二姑娘适才在马车上给自己按按穴位才好些,只怕不能再舟车劳顿了。”
云儿说的是事实,也有几分偏帮沈溪月的私心。
金嬷嬷听了云儿的话,又看了沈溪月一眼,“既如此,请二姑娘等等,老奴进去回禀公主。”
金嬷嬷很快就出来了,脸上带了点笑意,“二姑娘快快回屋歇着,有关今日之事,公主传云儿过去问话。”
沈溪月只同云儿道,“云儿,记得同母亲说望夏的事。”便让望夏扶着进了府。
沈溪月回到芳草阁,就看到正摆放物件的妮儿两边脸颊红肿。
沈溪月心下了然,很是关心的语气问道,“妮儿,谁打你了?”
妮儿闻言立即抬手捂脸,委屈又羞愧低下头,结巴道,“奴,奴婢无事,只是做错事让老子娘教训了。”
她怎么敢说是郡主一回府,郡主身边的春霞就喊她过去,说她误了郡主的事,直刮她几个耳刮子。
沈溪月也就没说什么了,靠在榻上歇着。
约莫一刻钟后,云儿回来了,身后跟着乌泱泱十来人。
“二姑娘,”云儿行礼道,“公主说姑娘喜欢望夏便随姑娘,签了卖身契就是,也提了奴婢一同做姑娘的大丫鬟。”
云儿转身一一介绍身后带来的人,“这三位是公主给姑娘挑的教习嬷嬷,余下是给姑娘院里添的丫鬟。”
沈溪月挨个看过,笑道,“多谢母亲为我着想,带下去让林嬷嬷分配差事。”
她记得前世福安长公主让她学规矩后,便寻个借口办宴会把她回府的事散出去。
沈溪月暂且不想这事,问云儿道,“纤衣阁的事,母亲不会再怪我了吧?”
云儿看着沈溪月满是担忧的双眼,回道,“公主说是郡主没看顾好姑娘,这会子往蜜蝶院去了,说是要给姑娘一个交代。”
云儿心下亦是暗爽,她这会子脸上还热辣辣的呢!
蜜蝶院。
清玉郡主正在郁闷地同春霞抱怨,突然小丫鬟进来传话说福安长公主来了,她忙就近在贵妃榻趟下。
“可好些了?”
福安长公主听丫鬟禀报女儿受惊后,还没来得及过来瞧瞧。
清玉郡主看母亲如此关心她,心下暗喜,面上越发神情低落,“母亲别怨妹妹,是女儿胆子小罢了。”
“芝丹!”福安长公主瞬间拉下脸,“人传折花楼的花魁最是喜爱莲花,你二哥哥对那花魁你也不是不知,你是故意提起莲花冠子支走你二哥哥,好陷害你妹妹!?”
“母亲明鉴!”清玉郡主心中咯噔,急急道,“女儿只是随口一问,女儿又怎会陷害妹妹?”
“那为何伙计把你认成你妹妹?他们可没见过你妹妹,而你身边的丫鬟他们都认得,为何还能把你认错?”福安长公主脸色又冷了几分。
愈说越气,福安长公主一拍案几,“无非就是他们知道你根本不会进去!”
“母亲……”清玉郡主睁大了眼,难以置信沈溪月到底使了什么计,让母亲不顾她身子不舒坦也要怀疑她!
福安长公主疾言厉色接着道,“河边散步一事,本宫派人去查了,根本没有让你脚底打滑的!也拷打问过随行的下人,皆说你当时站的位置很难脚滑落水!”
福安长公主说到最后,怒意更加,“告诉本宫!这些究竟是你清玉郡主做的好事,还是不幸都让你碰上了呢!?”
她说这话并未把大女儿往不详之事上想,只是气恼了随口说的。
但清玉郡主听后脸色登时刷白,立即扑通跪到地上,“母亲,女儿知错!”
比起母亲发现她不详,她只能承认她心胸狭隘!
清玉郡主哭着道,“女儿不该看到母亲和哥哥都这般喜欢妹妹便心生恶意!女儿唯恐母亲有了妹妹再不喜欢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