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惊喜,不过如此。
人头攒动,路过的行人成了背景板。
江一妄红了眼,“席……”
修长的手指扼住他的下巴,阻止了他开口说话。
矜贵的神明俯下身子,将脆弱的娇花抱在怀里。
席司延眸光晦暗不明。
“别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他不想在江一妄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名字。
或者一些虚伪的欺骗。
他只想他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做他一个人的洋娃娃。
不过他的洋娃娃情况有点不太好。
由于在地上爬行,江一妄的手被行人踩肿了,指骨关节肿胀通红,看上去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先前还红润的脸颊,现在变得苍白憔悴。
他心心念念的人。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过的这么狼狈。
席司延气笑了。
妒火和这些天的委屈怒气,冗杂在狭长的眸子里,深邃幽然。
他鸦羽长睫轻颤。
“老婆,我平时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好到让你觉得我没有脾气。
江一妄窝在席司延怀里,有点懵。
他茫然的抬着眼睫,睫毛上还挂着湿漉的泪珠。
什么意思?
席司延没有给江一妄说话的机会,他抱着人离开商业楼。
上了街角阴暗处的一辆车。
“去机场,回a市。”
席司延上车给江一妄喂了点水,水里混了安眠药。
怀里的人渐渐的闭上眼睛,呼吸规律平缓。
席司延静静的看了会,低头轻咬江一妄的唇。
柔软湿润。
唇与唇相贴,席司延贪婪的描绘江一妄的唇形。
他想念江一妄快疯了。
短暂的几天,他吃了无数的药,才压制住寻死的念头。
他的病,更严重了。
没有江一妄在,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嫩芽,也随着江一妄的离开而寸寸崩坏。
哪怕江一妄回到了他的怀里,他的精神世界里还是在下雨。
暴雨雷霆,肆虐着他的神经。
席司延疼,哪哪都疼,他蹭江一妄的脸,扣住他的手指,十指紧握。
“江一妄,我这辈子,锁也要锁住你。”
“没人能抢走你。”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即便江一妄最后会恨他,他也不会放走他。
他真的离不开江一妄。
江一妄是他的药,是他一切。
厉颂霆胆敢跟他抢,他就杀了厉颂霆。
席司延唇边荡出诡谲阴戾的笑,病态偏执。
谁都不能抢走他的洋娃娃。
—
江一妄昏昏沉沉,眼睛打开一条缝,入眼是光洁的白墙。
记忆缓缓浮出。
他记得最后一幕,是反派面无表情的喂他喝水。
江一妄晃晃脑袋,看清楚房间内的所有布局。
这是他的卧室。
他回到a市了?
江一妄手臂动了下,沉重感立马传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江一妄侧目,只见他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粗壮的黄金链条,腕骨上套着一圈黄金打造的手铐。
手腕纤细白皙,晃动的几下,很快就擦出了红痕,衬得腕骨的白更加勾人心魂,仿佛开出了糜烂的花。
大脑空白了好一会。
囚禁play?
江一妄低头看了眼身体,衣服换了一套,很清凉,跟没穿没多少区别。
小腹上还有块红艳艳的吻痕。
应该是他昏睡期间,反派种下的。
再往下点,就得是禁区了。
反派玩的有点变态。
江一妄心想大概是他消失的几天把反派吓坏了。
反派没有安全感,就把他锁上了。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席司延倚着门,眼神幽暗,“老婆,你醒了。”
链条冷冰冰的,江一妄打了个哆嗦,链条再次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声音混在金属声里,“醒了。”
“饿吗?”
很平常的关切。
江一妄:“不饿。”
席司延:“那接吻。”
江一妄:“啊?”
席司延上前,大手掐住江一妄的腰,眼里的火灼灼的。
江一妄唇一热,反派的唇贴了上来。
他的唇跟他的眼神一样灼热,像是末世中最后的烟火,绚烂缱绻。
吻了可能有半小时。
反派说:“他的吻技有我好吗?”
江一妄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缺氧听错了。
“谁?”
席司延没有挑明,“这几天你陪的那个男人。”
那个祁少?
江一妄温润的眉眼染上情/欲,他呼吸了几口气,哑着嗓子,“没有陪他,我是被迫留下的。”
“我回公司的路上,被人从后面迷晕。”
“醒来就是陌生地方了。”
席司延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