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听见“师尊”这两个字才看向他,眼睛弯起来,笑盈盈的乖乖道:“好的,三师伯。劳烦三师伯了。”
黎宿手指轻轻搭上沈弃瘦弱的手腕。
啧,这小孩变脸真快。比二师姐还能演。
说起二师姐,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
嗯……改天抽个时间去嘲笑她一下吧。
黎宿一边把脉一边思绪飘飞。
这脉象,嗯……嗯?!怎么有两个人的生命体征?!
黎宿表情微变。
沈弃见状,疑惑道:“三师伯?”
黎宿皱眉,没有回答他。
哦,现在又正常了。
刚才那奇怪的脉象仿佛只是他一瞬间的幻觉。
……难道是因为他分心的缘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是他分心了,那脉象也绝对不是错觉。
沈弃这小子水挺深啊。算了,先不告诉小师弟吧,免得他担心。而且万一刚刚那是个乌龙呢?
还是等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搞明白了再告诉小师弟。
要是沈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是身上存在危险,那他决不能留在小师弟身边。
沈弃看着黎宿眉头越皱越紧,疑惑的问:“三师伯?可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黎宿俯视他,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沈弃浅笑天真的清澈瞳孔下,是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沉沉死气。
但这死气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很多时候,他自已也是满眼死气,一副活不起的鬼样子。
算了,再观察观察,要是他真对小师弟有恶意的话就打一顿撵下山去。
这样想着,黎宿摇头,“没事,你放心,你心脉受损不是特别严重,很好治疗。”
“哦。这两个月来一直在吃师尊给的药。”沈弃一提到他师尊,笑意就变得格外纯粹:“三师伯,我们可以尽快开始治疗了吗?”
他不想和师尊分开太久。
“可以,不过要缩短治疗时间的话你可能会很疼。”
“没关系。劳烦三师伯了。”
“嗯。”
…………
清玄峰。
江岁晚找到裴书宴的时候,他正在院外看书。
裴书宴见江岁晚来了,放下手里的书喊了一声:“小师弟。”
江岁晚:“大师兄在忙吗?”
“没有,在看一些宗门琐事。”
江岁晚点头。
裴书宴看向他,面无表情的问:“小师弟是来为二师妹求情的?”
江岁晚摇头,“……其实我是好奇大师兄那天看到了什么。”
大师兄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不爱动怒。
这次气成这样,估计二师姐那本大师兄的同人本……很离谱。不然大师兄也不会轻易下这样重的罚。
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那本同人本有多离谱,好奇心驱使他前来问问。
裴书宴听见他的话,眉头皱起,好看的眼里像是淬了寒霜一般。
“……与你无关。”
“大师兄生气了?”
裴书宴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点头:“嗯。”
江岁晚无奈,失落极了:“那好吧。”
看来都两个月了,还没消气呢。那同人本到底写了什么啊?能让平日里淡漠的大师兄只看了一眼就提着剑满山追杀二师姐?
现在只是提起就生气,唉,他更好奇了。
江岁晚盯着裴书宴,目光期待,“……大师兄,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他瞳色生的浅,平时看人时总是显得悲悯又疏离,但是当他认真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却又显得格外温润和宠溺。
裴书宴避开他的目光,“啪”的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语气坚定:“不。”
换个人来问,他早就把人打出去了。
但是江岁晚是他们从小带到大的小师弟,不能打。
裴书宴又想起了令人糟心的云霏意,霎时间,身边气压又低了几分。
江岁晚感受到了周围温度又下降了不少,连忙道:“好的,大师兄,我不问了。”
“嗯。”,裴书宴跳过这个糟心的话题,转而问江岁晚:“此处下山,除了沈弃,你还捡了别的什么回来?”
“嗯?”江岁晚不解。
“小七。它身上有带你灵气的玉牌。”
“哦,小七是我朋友。你见到它了?”
“嗯。它暂时住在我这里。”
“哦?我说怎么好几天没见到它,原来是跑你这来了。”
“它来偷吃 被我发现了。”
“……这样啊。那大师兄可要手下留情啊。”
“嗯,会的。”
江岁晚有点不好意思:“打扰大师兄了,小七我等会儿就带走。”
裴书宴拒绝:“不。”
“啊?大师兄的意思是?”江岁晚不知道他的“不”是不打扰还是不准带走。
“它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