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更让人热血沸腾,想要将他欺负得再狠一些。
凌晏秋看得有些出神,脑海中竟然闪过一个令他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想看季延歧红着眼眶哭泣的模样。
想到此,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随即缓步走到榻前。
在季延歧疑惑的目光中,他俯身下去,探出指尖拂过对方肩膀上,略显狰狞的伤口。
刚碰上去时,他的力道很轻,季延歧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微微蹙起眉心,不解的看着他。
凌晏秋不太满意他这个反应,手中的力道加重,指腹紧紧的按在那已经凝了一层血痂的伤口上。
他以为会看到面前这个人哭着求饶的模样,但对方依然是满脸疑惑。
甚至还语气平淡的问他,“你没毛病吧?”
“?”凌晏秋一怔,力道都松了不少。
他突然有些不太确定,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季延歧。
虽说有一样的外表,可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变了,就连他周身的气势都变得与之前不一样。
现在的季延歧,才像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能激发他心中那邪恶的欲望。
凌晏秋没做回应,指尖顺着伤口往下滑,到末端时,勾起那碍事的布料直接撕扯开。
季延歧一直皱着眉看他,对方眼中的火热没有刻意掩藏,这个人明显是想要对他上下其手。
他低垂下眼睑,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跟他玩趁人之危这一套?
那可真是找对人了。
对方再一次撕裂他衣衫,指尖毫不怜惜的在他的伤口上游走,将他已经结痂的伤口按压到出血。
房间里很快弥漫开血腥味,季延歧隐忍的咬着牙,无力的趴在床上。
墨发倾泻而下,遮住了他半张脸,也挡住了他放在胸前的手。
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他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指尖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轻轻划着。
直到他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衫被尽数丢弃在榻下,他才吃力的抬手,握住了对方在自已身上肆虐的手。
他的力道不重,却也让凌晏秋停下了动作。
凌晏秋就着床沿坐了下来,眼中满含兴味的看着那只握住自已手腕的修长玉手。
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些淤青,这种被凌虐过后的模样,更是让他心神荡漾。
蒙着脸的黑布下,凌晏秋扬起薄唇,笑得邪肆至极。
“堂堂一国之君,被人绑架到这歌舫上来,如同这歌舫上的歌姬舞姬一般任人玩弄……呵,也不知在我来之前,陛下伺候过几位客人啊?”
季延歧眸色渐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既然知道朕的身份,就该识趣些,免得到时被诛了九族。”
许是因为被折磨时,发出过不少的惨叫声,季延歧现在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到不像话。
凌晏秋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反而因为他这声音而变得愈发心猿意马。
“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可你又不知晓我的身份,即便我今日要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他态度张狂,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语调轻快,带着些许跃跃欲试。
此时此刻的季延歧,比起以往他认识的那个昏君,简直太能激发他的征服欲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克制自已的人,既然他有想要征服他的想法,自然会选择在最合适的时机去征服他。
如今季延歧被贼人绑架到这歌舫上,还被下了药。
他虽说是来救人的,但这也不妨碍他在救人之前,为自已谋取一些福利。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可他心中无比清楚,这昏君的身子,干净着呢。
季延歧之所以会被绑架,就是因为有人知晓了他的隐疾,利用这一点将他骗出皇宫,绑架到这歌舫上来。
若是自已再来晚些,他这副绝妙的身子,就是供别人享乐的了。
凌晏秋再次将季延歧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对他这副身躯很是满意。
而季延歧在他的话说完之后就一直没有作声,只是握着他的手腕不撒手。
在清楚了对方的意图之后,季延歧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
任凭小棉袄在他的脑海里嗷嗷叫唤,他也无动于衷。
良久,沉寂的氛围忽然被一道惊雷打破。
小棉袄噤了声,季延歧也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心。
随后他将手收了回来,雷声才渐渐平息。
凌晏秋看着失去温度的手腕,有些惋惜,“我还以为你会主动些,既然你不愿,那可就要遭罪了。”
季延歧慵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翻身平躺在榻上。
“话别说得太早,谁遭罪还不一定呢。”
语落,他抬起那只此前握住对方手腕的手,指尖微动,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