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道，“我也不知道，但我……”
他一下抱住自已头，表情痛苦地蹲下去，“我听到好多声音，从河谷的方向传来，好吵……我……”
“开始了……刚刚开始……他们说……”
他语无伦次，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他这样忙上前将他抱住，伸手帮他捂住耳朵。
大概几分钟后杨言才平静下来，他满头大汗，喘着气道，“……祭祀……山祭……不……不对……好像不是。”
他一下又站起来往外走，我怕出事就忙跟了上去，结果他只是站在篝火堆边，转身盯着河谷。
杨言能听到我们都听不到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毕竟人能听到的声音频次其实是有限的，我们都听不到，那他很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
此时我就发现外面的天其实已经有点微亮了，能看到远处的山线，但四周远一点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
“你看！”
杨言大喊一声，指着河谷，“那是什么？”
我看过去就发现一大块白色的东西在河谷移动，速度非常快，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那东西就已经不见了。
难道之前河里冒光的东西就是这东西搞出来的？
也不知道现在下去还能不能看到那玩意儿的真面目。
杨言这时候转头看向我，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摇头道，“没看清楚。”
“你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说的开始了是什么意思？”
杨言愣了一下，看着我也有点疑惑，“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我当时听到的声音很杂，就听到其中比较清晰的一句，然后就直接复述了出来。”
我点点头，看来杨言自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当时真的很想下去看看，那个声音一直在吸引我下去。”
杨言看着河谷，表情有点疑惑，问道，“是我的幻觉吗？”
“有可能吧，以后还是小心点，万一真的是为了把你引下去……”
我叹了口气，道，“还记得之前我被引下去吗，如果不是小哥及时赶到，我可能就掉河里了。”
杨言点点头，“确实，当时我们都追不上你。”
以后睡觉估计都得叫张苟苟将他栓在身边了，不然什么时候会跑出去都不知道。
小花这时候就从雨棚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和杨言站在外面就有点警惕。
“吴邪？”
“嗯，我是真的。”我说着就走进雨棚向他证明，“你看，我能进来。”
杨言跟着我走进去，也道，“我也是真的。”
小花非常不解，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听他这么问我也觉得惊讶，道，“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你不是说守夜吗，怎么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没想到小心谨慎的小花还有失误吃瘪的时候，我心中暗爽。
第184章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小花一下就愣住了，看向我和杨言，“你们说……我睡过去了？”
“嗯？”我被他问得不太确定，就转头看向杨言，“他刚刚那个状态应该是睡着了吧。”
杨言就点头，将我们之前所见说了一遍。
小花脸色一变，“你说他们也没有反应？”
我跟杨言同时点头。
小花就道，“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清醒着的，也一直在守夜。”
“难道是幻觉？”他问道。
“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我道。
小花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晚上岂不是会很危险。”
他说得对，他们大概都是在睡梦中进入幻觉的，根本无法发觉，到时候万一被引着走出雨棚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们呢？没有陷入幻觉？”小花又问。
我看向杨言，摇头道，“我应该没有，他当时推醒我的时候我连梦都没做。”
“至于他……”
杨言就摇头道，“我肯定也没有陷入幻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听到你们都听不到的声音。”
听他否认是幻觉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对小花道，“其实幻觉很多时候还是有迹可循的，你要不想想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哪怕就是一件小事，有时候也能界定到底哪一部分属于幻觉，哪一部分属于现实。”
说起这个，我也算是非常有经验的。
小花点点头，开始仔细回想，然后摇头道，“没有。”
如果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光凭感觉确实很难发现，更何况这座山里很多时候还会幻觉与现实并存。
我就道，“没事，别多想。”
闷油瓶这时候从雨棚里面出来，脸色有点沉重，问道，“有看到什么吗？”
我就将之前河道看到的那个白色影子说了，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河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