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得意深深地刺着他的眼,慕廷周直接拽开她的手,二人面面相对。
他说:“你猜的不错。”
唇瓣并未贴上来,而是微微的摩挲着她的额头,顺着发丝不断摩挲。他试图用一切,来证明这段时间他让她得到了改变。
秀丽的眉宇微紧,察觉到男人的意图还有眼底的欲望翻动,她决绝的说:“慕廷周,我说了,没有开始也不会有结尾。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终于,慕廷周的动作微顿。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唇瓣贴着唇瓣,撬开唇齿肆意吸取气息。
她愤:“慕廷周!唔…我根本就没动心!”她刚伸出手,就被慕廷周精准的扣住,整个身躯都强制性的抱着她。
听到没动心三字,他索吻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直接上手准备扯掉她的衣领。就在这时,俞相思身子一颤,似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掌心。
俞相思也不再反抗,大掌停止了动作,此刻只有乱奏的呼吸。他诧异之际,带着血点的唇瓣离开她的唇瓣。
俞相思额前的碎发零乱,那张白净的脸上泛着红。
慕廷周有些慌乱,刚要开口说话,抬头那一瞬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将男人的侧脸打得迅速泛红肿胀。
女人用手抱着衣服,一只手疼得火辣辣,那一巴掌,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她颤抖着唇,开口:“慕廷周,我们两清了。”
下一刻,俞相思下了车,狠狠地摔上车门,转身离开。
慕廷周抬起拇指,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渍,脸上火辣辣的烧灼。
另一边,俞相思回到了出租屋,感觉这几个月里她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打慕廷周的那只手现在已经肿了,她坐在床边呆愣一会儿。
随后拿起包去了一趟济慈医院。
谭母似乎还没有睡,她每天入睡前,都会拿出书本研磨一会儿。
和慕廷周的协议提前一个星期结束,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所以,她准备一到月底就立刻带着母亲离开海城。
俞相思打开门,敲了敲:“妈,我来看你了。”
谭母一时惊讶:“相思!你怎么来了,快来快来,我找到了一本很好看的外国诗歌。”母亲向他招揽着手。
当俞相思扑向母亲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委屈极了,不知道为何,不争气的眼泪汹涌。
她抱着谭母的脖颈,靠在她的肩头,啜泣着:“妈…”
那一刻,谭母手上的书阖上,她似乎察觉到了女儿的情绪低落。她安慰着:“相思,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和妈说,不要哭了。”
二人躺在病床上,谭母给她讲起了诗歌里的故事,俞相思似乎哭得累了,躺在躺着就睡着了。
谭母秀丽的眉头紧蹙,随后将手里书本给收起来,那双粗粝带着沟壑的手背轻拍着她的后背。
“相思,不哭,我给你念诗歌。远方,他搭乘着一辆素白色的小车,在霞光和花香的黄昏,选择独自去有风的地方…远方,他找到了小镇的游牧场…”念叨着,念叨着,谭母忽然觉得有些困乏,慢慢地母女俩入了梦乡。
彼时,保镖站在门外,往漆黑的病房里看了一眼。
随后对着电话说:“慕先生,俞小姐来了济慈医院。”
慕廷周微松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坐在床边。
第二天一大早。
海城里铺天盖地的新闻,原俞氏集团的太子爷俞浩,现已被拘,先是卷款,后是对俞相思下龌蹉手段,后半辈子也就只能在里边过了。
临近月末,俞相思也准备了离开的一切手续。
在离开前一天,程晋舒给她打了电话。二人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咖啡馆内的氛围很好,刚走进咖啡厅,就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她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程晋舒,程晋舒穿着蓝白色的衬衫,只是开始了西装革履,周围的气息愈发显得沉闷。
他同她招手,随后俞相思走了过去。
程晋舒点了一杯拿铁,在看到俞相思喝咖啡依旧不加糖时,他笑着说:“相思,你的这个习惯,这么多年,依旧没变。”
俞相思放下杯子,回复他:“主要是习惯了,加糖会胖的。”她本来就不喜欢喝咖啡,主要是为了提神,加之她学舞蹈得保持身材。于是,她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常温果饮。
程晋舒愣了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以前周末练舞基本都要喝苦咖啡,是因为习惯它苦涩的味道。”现在看来,原来是不喜欢喝苦咖啡。
咖啡厅距离海城机场很近,偶尔能够听到呼啸过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