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要脸不讲理,那她也没必要给他留脸面了!
——
这次的事,闹得挺大。
李栩月跟江川较上真儿了。
三姨太、薛紫凝和李家人都来劝她,愣是劝不动。
她带着儿子就住在少帅府,每天跟姰暖作伴,谁劝都不会去,也不见江川,不跟他讲话,简直像是钻了牛角尖儿。
江川来接了两次,不得好脸,也干脆就不来了。
正月十五这天,江家人在少帅府吃了团圆饭。
正月十七一早,江大帅和大帅夫人就搬回了江公馆,开始筹备灏灏和荣荣的满月宴,并江四爷庆功宴,和七少爷认亲宴的事。
过了十七,各行各业都按部就班的开始新一年的忙碌。
军政府那边也步入正轨,江四爷等人都跟着忙起来。
席盈闲着没事,过来走动,瞧见李栩月还住在这边,不由诧异。
三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话。
她问李栩月,“你这气还没消?这是打算后半辈子就跟他分居两处,老死不相往来来了?”
李栩月听言苦笑,“我倒是想......”
可惜,没人会支持她这么做。
席盈看不懂了,又问姰暖:
“四表嫂,你到底给她出什么主意?这么别下去,岂不是更生分?”
姰暖嗔她一眼,“什么叫我出主意?”
席盈嘴角轻撇,“...难道不是?”
姰暖气语无奈,“我能出什么主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扭头说李栩月,“你差不多得了,也别了他十日半月,再这么别下去,人家都误会我闲着没事,煽风点火。”
李栩月表情微讪,垂下眼苦笑缄默。
席盈左右看了眼两人,眼神斟酌,若有所思。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在等着看,他以什么态度料理岚珊的事。”
席盈满眼不置可否,“你们都僵成这样了,他怎么料理,还要紧?你们俩回头,都难下台阶吧?”
李栩月不甚在意。
“他就喜欢求而不得么,我做什么还上赶着?明明是他的错。”
席盈无言以对,看向姰暖。
姰暖单手支颐,指腹揉了揉额角,语声徐缓劝她:
“过犹不及,得张弛有度,五弟那么个不知轻轻重的,太僵了,你的确不好收场。”
李栩月愿意听她的意见,趁机问:
“那四嫂的意思......”
姰暖,“......”
她真不想插手,但李栩月总想问问她。
自己要是次次不给她意见,反倒显得不把她当自己人看了。
“要么等办宴那日,你......”
姰暖告诉李栩月到正月廿六那天怎么样做合适,席盈也在旁边出主意。
三人正商议着,就听楼梯上传来咚咚脚步声。
灵槡快步上来。
“夫人。”
姰暖扭头看过去。
灵槡,“那个歌姬说身上见红,嚷嚷找大夫。”
大帅夫人不在,少帅府里这些琐事就都禀给姰暖了。
席盈豁地站起身,“我去看看...”
姰暖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在养胎,去凑这种热闹做什么?不吉利。”
李栩月迟疑,“还是我去吧?”
姰暖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又交代灵槡,“让人去外面请个大夫来,别找我哥哥。”
灵槡应声,转身咚咚咚下了楼。
姰暖和李栩月,带着宋姑姑和红楼,以及李栩月的女佣去看岚珊。
她安顿在比较偏的一处院子里,安排了一个女佣照顾,院门外有人站岗。
府里人轻易不往这边走。
姰暖和李栩月一进屋,就看到岚珊脸色不好,靠坐在床头,负责伺候她的女佣站在床尾。
岚珊看到两人来,一手捂着肚子,蹙着眉没说话。
宋姑姑代为开口,问那女佣,“怎么了?真的见红?”
女佣三十多岁,也是生过孩子的妇人,这些都懂。
她捏着手低低回话,神色紧张:
“是见了,不过不太严重,可能动胎气,还是找大夫看看保险。”
宋姑姑,“动胎气?”
女佣欲言又止。
岚珊看她一眼,语气不好的插话。
“到底要关着我到什么时候?!我又不是笼子里的鸟儿,见不得天光吗?好人这么关,也得关出毛病来!我要出去走走!”
李栩月听她张扬的语气,不禁皱了下眉。
姰暖月眸清淡打量岚珊一眼,声调低平开口。
“出去走走?就凭你现在这样?”
岚珊咬唇冷言道,“我现在这样,还不是被你们关的?”
“谁关着你?头三个月最要紧,我们是为你着想,好吃好喝伺候着,让你好好呆着养胎,你作什么?”
姰暖眸色温淡,“孩子作没了,立刻就给你撵出去,你死在外头,有人收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