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暖暖。”
江四爷微垂着眼,目光温和打量姰暖,绯色薄唇噙着笑,嗓音温醇如酒。
“还生气?”
姰暖乌黑瞳珠晃了一下,素手轻轻抵开他,当先走进屋,细声咕哝一句。
“我气什么?”
江四爷侧身,视线落在她纤柔背影上,反手带了门。
他眉目带笑,挪步靠近,自身后搂住她腰身,肩背微躬,俯首吻她耳鬓和脖颈。
“先前那是还要回宴厅去待客,时间紧迫,爷有点急,失了分寸,不是故意欺负你,别气了暖暖。”
颈侧呼吸灼热,一下下啄吻烫的姰暖半个身子都麻了。
男人嘴上温柔低哄,另一只手却很不老实,又攀上来揉捏。
两人穿得都单薄,他紧紧贴在她身后,意图戳的再明显不过。
姰暖被他抵着迫不得已往床边挪,还没开始,已经招架不住。
她心里咚咚咚跳的乱,呼吸也乱,越发无助柔弱。
反手推他,“四爷~!”
江四爷已经将人按进床褥间,一手翻过她。
吻势汹涌,掀了裙摆。
“不要这样!”
“我不喜欢!”
“暖暖…”
“四爷,我不喜欢,你慢一点…”
姰暖觉得自己像搁浅的鱼,被浪狠狠拍在岸上,呼吸都一顿一断。
他不听她讲话,像要生吞了她,架势跟两人初次一样,强迫又霸道。
她气急败坏,用力捶打他,咬牙切齿地红着眼哭骂。
“江升你这土匪!混蛋!”
江四爷握着她腿窝的手一顿,强横的一切都停下。
他幽暗深沉的眸子怔住,眼里有错愕,新奇,又隐隐溢出兴奋。
姰暖骂他了?
“暖暖,你再骂。”
第140章 都做了母亲,这种事还给爷拿娇?你这祖宗。
肌肤之亲时被女子哭声叱骂。
江四爷没觉得扫兴,没觉得恼,他比先前还兴奋。
“暖暖,再骂一句。”
他没再横冲直撞,反而搂着她又亲又哄,紧绷的整个身体隐隐发抖。
姰暖最怕他在床上兴奋。
她比江四爷颤抖得还厉害。
先前她有孕,江四爷因为旁的事心情好,兴奋起来还会缠着她胡闹。
现在他显然比刚才心情要愉悦得多。
“暖暖,骂爷什么?嗯?”
姰暖咬着唇,泪眼迷离哭起来,不搭理他那茬。
她想卖惨哄他怜惜,“我害怕,我刚出月子,四爷别这样…”
江四爷怔了一瞬,指腹蹭掉她眼泪,又气又笑。
“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疼你…”
姰暖没出息,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四爷太急!我很疼!我说了不喜欢的…”
太娇气!
江四爷气笑磨牙,捧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儿重重亲吻,呼吸再次粗沉起来,话从牙关里往外咬。
“都做了母亲,这种事还给爷拿娇?你这祖宗。”
姰暖快要哽咽,“您又饮酒,还弄疼我,我不拿娇,您轻点,我就不怕…”
她不是不想伺候。
她只是不想吃苦头。
江四爷懂克制,也会温柔体贴的。
男人喉间溢出闷声低笑,看她哭的太可怜,他心底有点恼,却又止不住的发笑。
于是耐心哄着,大手又捞起她腿窝轻揉慢捏,哑声哄着许诺。
“好好,你别哭,爷收敛些,不让你疼,嗯?”
他些微收敛,慢磨徐送,搂着人又亲又哄,才总算得逞。
然而到了床上被女人拿着,到底是有失大丈夫体面。
江四爷不欲让她不高兴,过后再耍性子可不好。
仅有的几次经验,却也摸索出其中技巧。
这一夜,先是顺着哄着,将人磨柔顺了,听话了。
等小姑娘神志不清,还不是由得他胡乱摆布。
憋了数月的火,又筹谋了月余喝下的苦汤药,怎么可能就轻描淡写随着她去了。
男人也是需要补偿的。
闹腾到凌晨三点多,姰暖连哭骂都骂不出声。
身后的人后不知疲惫,将她死死抵在软枕间,咬着她肩上嫩肉沙哑闷笑。
“暖暖再唤爷名字,爷从不知这名字如此好听。”
娇泣叱骂的那声‘江升’。
他听得上瘾。
姰暖浑身抖成筛子。
整个人都玉体通红,媚骨生香。
殷红唇瓣微张着,细促碎喘,被欺负的实在可怜。
骂?
她快要接不上气。
骂不出声了。
最终在男人闷抑的嘶吼声里,彻底昏睡过去。
云雨消霁,屋内气息浓郁,怪异中掺杂着清甜与奶香。
江四爷伏在怀中玉人儿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今夜的酣畅欢愉,他先前从未经历过。
仿佛魂魄都同她融为一体。
他搂着人细细吻着,直到汗湿的肌肤渐渐开始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