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白玫瑰够新鲜,姰暖会喜欢,才赏她。
上了车,江四爷没再看那小女童。
将花儿放在一旁,单手支着下颚陷入沉思。
他先前是在想,要给姰暖找个贴身保护她的女护卫。
要会拳脚功夫的那种。
他需要的不止是能照顾姰暖的人,并且是在危难时刻,能不顾一切保护她的人。
最不济,也要是个体格比姰暖健壮的成年女子。
绝对不是这样,一脚就能踹死的小女孩儿。
这要从季凉培养的人里选。
季凉帮他培养会武术的暗卫。
虽然只有几年时间,但有天赋的人出头快。
江四爷不想用江大帅的人,因为那些人最效忠的主子,不是他。
洋车驶回私馆。
江四爷抱着花上楼,晚上快十点钟,姰暖还在逗猫。
他推门瞧见坐在地毯上的人,有些无奈。
“你早该躺到床上去,知不知道几点钟了?”
小白猫很畏惧江四爷,听到他脚步声,呲溜一下就窜到了床底去。
“四爷吓到它了。”
姰暖很无奈,扶着床沿跪起身。
江四爷将军帽挂在衣架上,快步走过去搀扶她,嘴里笑骂。
“胆子比耗子小的猫,也是有出息。”
他将怀里白玫瑰递给姰暖。
她抱住花,冰凉小手擦过他手背。
江四爷皱眉,抬手揉了揉她发顶。
“你上床去捂着,爷喊林妈上来抓它走。”
他从不允许姰暖这只爱宠在卧房留宿。
姰暖已经习惯,无奈耸了耸肩,拽住男人衣袖阻止他离开。
“四爷去沐浴吧,我喊它出来,它离开房间自己会找林妈。”
猫一直养在林妈屋里,它已经习惯那屋,简直熟门熟路。
江四爷没说什么,转身进了盥洗室。
姰暖就轻轻拍床,“雪团,快出去。”
小猫呲溜一下从床底窜出去,逃出了房间。
姰暖有些好笑。
觉得它大约没那么听得懂她的话。
它本能逃离,是因为对江四爷的畏惧。
明明是江四爷将它抱回来,它现在却怕男主人怕成这样。
但凡江四爷在家,这猫从不敢出现在他视线里。
仿佛连它也清楚,这个家谁是老大。
姰暖没再管猫,将花儿都插进花瓶里。
她躺到床上,等男人从盥洗室出来。
江四爷躺进被子,手刚伸过去,姰暖便默契的缩进他怀里取暖。
他要搂着给人捂好一会儿,才能将人暖热。
他有些无奈,“以后早点钻进来,让林妈给你放暖水袋,不要爷不在,你就任性放纵自己。”
姰暖不听他念叨,她故意岔开话题。
“葬礼怎么样?江三爷回来了吗?他有没有针对四爷?”
江四爷喉间溢笑,抵了抵她额头。
“你太看得起他。”
他说,“江公馆就要办定亲宴,再过不久他要娶苏娉婷,等婚事一过,我们要搬回江公馆住,你怕不怕?”
姰暖摇摇头,“四爷在,我一点不怕。”
江四爷心窝里软和,搂着她耳鬓厮磨。
“明天爷带个人回来。”
“谁?”
“明天你会知道。”
第107章 爷欣赏不来,吵得耳朵疼
翌日,江四爷很早就离开。
临近午时十二点,他果真带了个人回来。
姰暖搂着小白猫坐在沙发上,看那个穿着青色功夫衫的女子,好奇打量了好几眼。
“叫柏溪,二十二岁,功夫很好,能跟项冲打平手,以后跟着你。”
江四爷坐到她身边,简单介绍这女子。
柏溪低了低头,“夫人。”
她面无表情,气势有点铿锵逼人,眉眼间像夹着刀锋。
姰暖在报纸上见过苏娉婷的照片,很有巾帼风范。
但柏溪,比她生得还凛厉,就很不好欺负的样子。
姰暖看着她,有点心里紧张,又扭头看江四爷。
“跟着我?是保护我吗?”
江四爷低笑揽住她,“不止保护你,你不敢做的事,不想做的事,都让柏溪做,她就是你的‘副官’。”
姰暖暗暗咂舌。
她的副官?
她知道副官的用途,就像杜审和项冲,可以完全信任和交代。
江四爷选柏溪,她值得信任。
姰暖对柏溪很好,亲自带着林妈给她安顿房间。
宋万山的头七过去,入了十一月。
江公馆举行了订婚宴,邀请云宁城所有权贵。
宴厅里人头攒聚,水晶灯明亮绚目,将每个角落照的清晰,有歌舞厅的头牌歌舞伎热场,新式的西洋乐器音色醇柔婉约,气氛渲染的一派歌舞升平。
江四爷跟军政府将官立在长桌前掂酒笑谈。
杜韵仪领了西装革履的歌舞厅陈老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