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我只要答案。”
江戟只见过她为江升哭。
她一哭,他就有点烦躁。
“你别哭。”
“你说,你是不是骗我?你那时候真的没碰我,别让我恨你!”
江戟眸子暗如鹰隼,“你恨我?我处处待你宽和体贴,你却没个好脸,你还恨我。”
“对江升就和颜悦色,他放个屁都是香的。”
“苏娉婷,你真好样的!你什么时候能不犯贱!”
苏娉婷紧紧咬住唇,内心有些绝望。
她知道江戟的秉性。
他凶狠,泯灭人性,是个恶人。
她当初竟然会信了他的话。
竟然会自欺欺人地信他!
是江升的冷嘲热讽揭穿了她。
她如坠冰窖,无颜面对,也没法再自欺欺人地认为江戟那次不是骗她的。
苏娉婷浑身发抖,黑暗里的脸色煞白如纸。
“你这个…畜生…”
她救了他,他却趁人之危...,玷污她!
话说到这个地步,江戟低低发笑,笑声喑哑而恶劣。
“老子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让给他江升?反正他从来也不稀罕你,你跟不跟我,于他来说也都无所谓,否则他也不会早知那些事,还憋到现在才说,他要利用你给老子一击,你还看不清?”
他脸贴过去,吻她耳鬓,呼吸粗重。
“娉婷,我真喜欢你,你要早跟了我,说不定我们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你说说我为了配合你,委屈了多少年?”
“别再执迷不悟了,事情闹破了,你没回头路了。”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低头与她耳鬓厮磨,按住苏娉婷胸口,撕扯她衣领。
觊觎多年的女人就在他怀里,隐匿了多年的真相人尽皆知。
他没什么好再顾忌的。
睡了就是睡了。
以后他再也不用伪装。
江升想借此打击他?简直痴人说梦。
他就要趁此机会,将这件事坐实。
只要能娶到苏娉婷,得到苏家的助力,名声坏了就坏了,被老爷子揍一通也没什么。
男人谁还不做点混账事?
苏娉婷最近内心深受折磨,茶饭不思。
她本就虚弱无力,神智虚浮。
衣衫被他撕裂,裤腰被剥落。
等她意识到江戟的兽性大发时,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江戟!江戟!!你这畜生!”
她嘶声哭骂得满是绝望。
江戟反倒越兴奋。
他就喜欢苏娉婷浑身冒刺的样子。
像钢刀一样的女人,他不止一次贪想着征服她时,该有多酣畅淋漓。
这个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
祥和饭店外。
项冲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微微偏头低声开口。
“四爷,时间太久了,恐怕是生了什么变故,要不要…”
姰恪抱着药箱默不吭声,悄悄咽了口口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呆这么久…
说没干什么,狗都不信。
江四爷夹着烟的手腕骨搭在窗外,闻言眼睑微眯。
“倒是高看江戟了。”
他原以为江戟为了苏娉婷,还能再忍忍继续装孙子。
今天只要拍到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报社那边一刊登,就能将这桩风流韵事的邪风煽大。
大帅那边势必紧揪着要查个水落石出。
到时候定能拖延更久的时间。
“看来他是想干脆揭了遮羞布,先把苏家的亲事弄到手。”
“江戟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比起惹怒大帅,搞坏名声,得到苏娉婷,得到苏参领的支持,显然也值了。”
“还以为他多宝贝苏娉婷,也不过如此……”
项冲沉默了两秒,又问,“那我们?”
江四爷眉目冷淡,“他在等苏参领亲自找过来,这是真正想破罐子破摔,用不到我们煽风点火了,走吧。”
烟蒂捻灭在车门上,随手丢在地上。
车窗徐徐上升,江四爷懒得再耗时间。
“回江公馆。”
项冲默默发动车子。
洋车驶离街口时,他偏头瞧见一个军装青年就大刺刺地从祥和饭店里走出来,正是江戟的副官。
项冲收回视线,自后视镜里看了眼江四爷,声线清沉。
“就这么让他得到了苏家的助力?”
江四爷五指撑额,阖着眼的侧颊冷淡清漠。
“他对苏娉婷势在必得,早晚的事。”
“不过闹到这样难看的地步,就算苏娉婷不得不嫁给他,他维持不了多好的形象,也不会得苏龚待见,苏娉婷能不能原谅他,苏龚又会不会助他夺位,还难说。”
他闭阖的眼帘微微睁开,拇指摸搓着食指上的指戒若有所思。
“就促成这桩事,正好我们也不用再做过多的举措,就能顺理成章让他在云宁多逗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