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芸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哈哈,阿弟,你冷静一点!那只是一截人形的野山参,又不是真人,你吃它醋干什么?”
竟然真的有男人,会小心眼到吃一根四百年野山参的醋。三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说好的冷酷无情嚣张跋扈摄政王呢。
更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吃醋的竟然不止晏泱一个,还有个小晏泽。
泽宝委屈巴巴地凑到慕听雪身边,嫉妒道:“娘亲都没叫过阿泽心肝儿,也没亲着阿泽叫臭宝。”
小团子往慕听雪怀里拱了拱。
晏泱沉声道:“把他抱走,带去栖凰宫。”
“好嘞~”
晏芸何等识趣之人,抱着泽宝,一溜烟离开了清鸢阁,“走,带阿泽去你太后姑奶奶那儿。”
“娘亲——”小团子挥手。
“娘亲有你爹。”晏芸把小团子的手,给拉了回来。
清鸢阁就剩下了慕听雪、吃醋的晏泱、情敌野山参。
晏泱黑脸阎王一样,最后到底还是没把她的心肝宝贝野山参丢进火里烧了,怕她难过。
他烦躁地脱掉了黑色的大氅,莫名地燥。
桌子上有一盘冰糖酥。清鸢阁内,每天都会送一份新鲜的冰糖酥过来,这是长公主最爱吃的东西。
晏泱是不爱吃甜食的,但他审犯人审了一整夜,水米未进,也的确饿了。就拿了一块,狠狠咬了一大口。
刚才还深情拥抱野生山参的慕听雪,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她直勾勾地盯着晏泱的薄唇——
须臾的功夫。
她就靠了过来,紧挨着晏泱坐下了,柔软的娇躯不自觉地依偎着他。
晏泱:“……”
别这样。
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本就一夜没睡,这会儿残余的理智不多,完全禁不起来自她的任何引诱。
但,御医交代过,慕听雪还需两三日才能彻底康复,所以她这会儿的行为基本上是不可理喻的,掺杂着本能。
包括本能对野生人参的热爱,本能对冰糖酥的馋。
慕听雪用一种馋了很久,十分饥渴的眼神,盯着晏泱的唇,一点点地靠近,靠近,靠……
“你想干什么?”
晏泱眸光幽暗,哑声问她。
“想……”
“嗯?”
慕听雪轻轻咬上了,他沾染冰糖糕、极为好看的薄唇。
第95章 咬伤摄政王的嘴
慕听雪满足了,尝到了挚爱的冰糖糕香甜味儿,比平时吃得要软,还很Q弹。
晏泱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塌。
眸光幽暗得可怕,带有极强的侵略性,他纵容她酒后胡闹,纵上了天;“这可是你自找的。”
两人的唇如贴近,他直观地感受到了她唇齿间的酒气,混杂着糕点的香甜,酝酿出失控的旖旎。
慕听雪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别躲!”
强劲有力的臂膀,禁锢住了她的楚纤腰,炙热的大掌扼住了她的腰侧,令她无处可逃。
晏泱的眼角似染了桃花,唇角弧度加深,愉悦的轻笑自宽厚的胸膛中震出,他化被动为主动,另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倾覆而下,以吻封缄。
一个深吻。
呼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唇瓣相依。她微微仰头以一个近乎献祭的姿势,承受他的攻城略地。朝暾满窗,日光明亮温暖,倾洒在相拥的男女身上,有什么,似野火恣意生长。
慕听雪要不能呼吸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接吻,她只是想吃一口冰糖酥,怎么还被啃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身上的晏泱,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魂淡。从来都不肯吃一点亏,用力一咬,发动绝地反击!
晏泱吃痛,嘴唇被咬出了小牙印儿,还出了血。他松开对她的禁锢,也不恼,看着她生气的表情,觉得很是生动可爱:“不要恼我。”
他用一种自己不曾用过的温柔语气,耐心地哄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我去给你端药。”
权倾朝野、嚣张跋扈的摄政王,一夜没睡,任劳任怨,亲自伺候她,半点不假手以人。药熬了两个时辰,一直温在大紫铜香炉内,他捧出了药罐,揭开药罐盖子,小心翼翼地倒入梨花木案几上的金碗里头。
把她的身子,揽入怀里,一勺一勺喂着喝了大半碗。
慕听雪在现代是个孤儿,从没被人这么伺候过,生病了都是自己扛,咬牙吞两片药就睡觉。第一次被人这么照顾,她潜意识就很开心,无限依恋地靠着背后炽热结实的胸膛。
喝完了药。晏泱又从大紫金香炉里提出来一个铜壶,把热水倒入金盆里,绞了一块热面巾,走到床榻边上:“来,先温温脸。”
他完全是把她当妻子对待的,尽管她拒绝了自己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