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难过嘛!哇!”牛婵愈哭愈大声。
“你难过什么?这死小子不值得呀!”牛五哇啦哇啦的差点也要跟着大哭一场。
春香伺候小姐这么久了,只见她撒野、撒娇,见她撒泪倒是第一次,所以一下子也手忙脚乱的愣在旁边。
有很多女人曾试过用“哭”这招来绊住他,但都没有成功,方世杰也从未有所动,然而现在看到这张梨花带泪的容颜,他的心竟被牵动了?!他甚至想吻去她的泪痕。
“嘿嘿嘿!”方世杰用他惯有的笑声来掩饰自己心中现有的万马奔腾,“喂!刁蟾,你没事可以来找我玩呀!哭什么哭嘛?”他走到她跟前也蹲了下来,“别忘了你可是‘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及非凡气质和傲人家世’的大美女呀!小心等会眼睛哭成核桃,然后又是一把鼻涕一把口水的,那时你不‘沉’也要‘落’啦!而且到时月亮看见你也会躲‘闭’咧,花看到你也会觉得‘羞’耻,还有……”边说还边用自己的手肘轻推她的肩膀。
哪一个女孩喜欢变成人见人厌的大丑女?方世杰这招果然马上见效,他话都还没有讲完,牛婵早已吸干鼻水,眼中的泪也像有定时开关似的立刻停掉,甚至连原来哽咽的哭声也是说停就停,取而代之的是副兴致盎然的面孔和欢天喜地的嗓音,“真的!我可以去找你?”
“真的,真的,我方世杰从不说谎话。”他只说假话,方世杰讪讪的低笑。不过,怎么这次总觉得有受骗的感觉?他站起来抓抓自己的后脑勺。
“一言为定。”牛婵变脸比翻书还快,她拉着方世杰开心的又叫又跳,害他还差点陷入她那浅露的梨涡中。
牛五只能臭着一张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人家方“少侠”才说那几句,小丫头便已乐得飞上天,他算哪根葱?除了哪边凉快哪边站着吃味外,他能干啥?咦——不对!他轰然抓住牛婵的手,“怎么回事?手指头上全是布,哪弄受伤的?谁搞的?被人暗算吗?我去帮你报仇。”
“这……嘿嘿嘿。”这会儿换牛婵尴尬的傻笑,怎能告诉大家——喔!是我太笨,做女红剌出来的,能说吗?这能说吗?不被笑死才怪!人家还以为她拿手指当刺绣哩。
方世杰也想知道她会如何掰,这减肥带出现得有碍此“陷害剧”的时代背景呃!
正当此时,牛十出现了,手中拿了一堆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衣物放在桌上。
“方少侠,如你不嫌弃,换上这些衣服可能……会方便些。”牛十小心用辞,希望一切如自己所愿,快快把人送走,以免节外生枝,尤其眼前这青年身世是谜,虽然他讲解得很详细,但大家听得真的是很模糊。看他又是一脸和善,也许真如他自己所言,只是在某种仪式中落人山谷后迷了路而已……仪式?叫‘捡踩’吧?难道真的是边疆或云南边境的异族异教吗?
愈想,牛十的心就愈毛,愈希望这看似文质彬彬的少年瞬间消失。
方世杰看着自个儿这一身,但觉有点滑稽,又不是那么“古奇”。
由于他腿长体高,此长袍马褂套在身上竟显得有那么“一些些”短,袖长不够,裤子的尺寸却嫌大,要不是有腰带紧着,难保不会掉下来,幸亏鞋子的大小刚好,但穿起来跟他真的感觉上完全不同,还有那可笑的帽子……
倒是有一点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这些衣服、配件不似一般电影城的道具服那般粗制烂造,相反的,它看得出来全是用手工缝制的,而且手工相当细精,布料也全都是上等的绸丝锦缎。
这究意是怎么一回事?他愈来愈觉怪异。
方世杰从未穿过这类服装,在笨手笨脚、不知如何穿法、扣法的情况下,是由牛十和春香的协助才终于大功告成,然而这却误等了牛十他们的想法,认为他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因为被人伺候惯了,所以才不晓得怎么穿衣。
此与他现实生活其实有点类似,但出入却相当的大。
奇怪的是,照理来说会是很可笑的穿著,在方世杰那均匀的骨架和修长体格的衬托下,竟然帅气十足且别有一番风味。而他那如雕刻般立体的轮廓,让此套剪裁简单的衣服有了不同的生命,那份自然形成的俊雅,让旁人全部失色。
“哇!酷毙了。”牛婵和春香忍不住的夸赞出来,连牛五和牛十都不得不承认他的风流倜傥。
方世杰学电视女明星的呆样,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扠着腰,夸张的笑着,“嘿嘿嘿!那当然,我是谁嘛!”还不断的换手变姿势,犹如时装模特儿般走着台步,“如何?不错吧?”对于别人的赞美,他向来不吝啬而乐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