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首辅贵女妻(710)

“什么时候,我的事,也是你们可以开口过问的了?”

金决的语气平平,仿佛只是陈述事实而非动怒,但看向侍女的眼神,却彰显了他的不耐。

想起少主看似温和表面下的狠戾,侍女面色一白,心中暗骂自己被寒风吹昏了头多嘴这一句。

见侍女跪下不停地磕头认错,金决只是厌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待侍女离开后,金决起身走到桌前,端起那碗母亲亲手熬煮的补汤,心里却反复回忆着适才阿月所言。

迷药确实起了效,但金决看见阿月的第一眼,便知道,不是梦。

他从前确实常常梦见阿月姐姐,可梦中的她,一直都是年少时的模样。

金决寻遍了北域技艺最精湛的画师,让他们画了无数幅想象中阿月的模样,但梦中却不会看见长大后的阿月。

母亲告诉他,阿月死在了剿灭月路纳族的澧朝人手中。

所以金决,恨毒了澧朝人,无论是高官权贵,还是平民百姓,觉得他们都该死。

可年初,母亲又说,那个死在澧朝天牢的月路纳族之后,就是阿月,她背叛了月神,归顺了澧朝,但最终依旧被澧朝放弃。

金决不是没有怀疑,但京都的眼线传回的消息,和母亲说得别无二致,无论死的人是不是阿月姐姐,她都切切实实死在澧朝的天牢之中了。

好不容易,金决才将又一次失去阿月的痛苦化为复仇的动力。

活生生的阿月却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金决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追问自己拜月丹药引的女子,并非假扮,就是阿月本人。

直到侍女端来的补汤冷透,金决才端起碗,倾撒在了地上,看着那碗暗色的汤,浸湿赤色的地毯,仿佛氤氲了一片血迹。

第538章 生气

回程的路上,阿月忽然发起了高热,连自己乘马都做不到,几近昏迷。

迟不归只得和她共乘一匹,将另一匹马的缰绳系在自己的马鞍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镇北军军营。

他一早安排了清风接应,清风带了一队人,等候在他们返程的必经之路上。

见两人顺利返回,清风松了一口气,却看见阿月双目紧闭,满头大汗的模样。

“将军,这是怎么了?”

迟不归来不及解释,他不确定阿月有没有问出药引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何阿月会忽然陷入昏迷。

但如果阿月出了什么岔子,不光是拜月丹的事难以解决,只怕阿晚也会饶不了自己。

“你先去叫醒郡主,让她出手救人。”

迟不归抱着阿月,自然没有清风跑得快,便嘱咐他先去叫醒还在睡觉的容晚玉。

清风闻言加快步伐,先一步离开,等迟不归抱着阿月到了容晚玉的帐篷时,容晚玉披着外衣,已经等候在了门口。

秋扇和丹桂也被叫了起来,因为不知阿月到底出了何事,只能先将容晚玉常用的东西摆了出来。

“阿月怎么了?”容晚玉见到迟不归后,立刻将人引入了帐篷内,让他将阿月放在了床榻上。

她只问了一句话,然后便立刻伸出手探查阿月的脉搏,面色沉重。

迟不归调整了呼吸,飞快解释了一句,“她见到了金决,不知说了什么,返程的路上,忽然发热昏迷。”

听迟不归说阿月见到了金决,容晚玉的疑惑便骤然消散。

难怪大半夜,会是迟不归抱着阿月来找自己救人,他们竟是一道去了北域军营。

容晚玉想自己去见金决,便是害怕阿月的离魂症受到刺激,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高热的阿月开始呢喃呓语,容晚玉来不及找迟不归麻烦,先将他撵了出去。

然后在秋扇和丹桂的帮忙下,将阿月的衣衫解开,给她施针降热。

她看着阿月难受的面庞,忍不住想叹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骂了一声,“非要逞强,瞒着我最后还不是我给你兜底?”

话虽如此,但容晚玉的动作却无比轻柔,又报了几味药材,让秋扇去熬药。

过了一会儿,药还没煎好,但阿月已经退下了热度,眼皮一阵颤抖,最后睁开,视线缓缓定格在了容晚玉的脸上。

她没有去想自己的处境,开口便是将最重要的消息告诉给了容晚玉。

“血,药引是金决的血......”

容晚玉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阿月说的是拜月丹的药引,竟然真的从金决的口中问了出来。

见阿月自己都快烧糊涂了,还念着拜月丹,容晚玉心中思绪万千,复杂难言,冲着她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一会儿服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容晚玉不知道阿月和金决的会面,让她又想起了什么往事,但阿月的反应可见,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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