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后面像个丫鬟,容大小姐能不能大方点儿?咱们可是去见使臣。”
容晚玉忍住想要给姜询来两针的冲动,低声问了句正事,“金戈亚少主主动相邀,是否有什么预谋?”
虽说有道歉为由,但此邀便是绕开了二皇子,让姜询私下面见北域使臣,并不算妥当。
姜询对此倒是十分坦然,目不斜视,“他好奇我,正如我好奇他。此番,正合我意。”
余光见容晚玉还是一脸严肃,不由得放缓了声音,“别怕,有本殿下在,你只管扮好你的大夫身份便可。硕金丹和刮骨香的事,你不是正愁没进展吗?”
两人低言几句,很快被掌柜迎到了二楼。
金戈亚少主为表诚意,直接包下了整个酒楼,见贵客前来,立刻起身相迎。
“见过四殿下。这位姑娘是上回给殿下治病的医者?”
金戈亚少主用的是中原礼节,姜询十分熟练地冲他回了一个北域见面的礼节,随口介绍容晚玉的身份。
“她姓容,是澧朝有名的女大夫。少主可点菜了,咱们中原口味和你们北域不太一样,怕少主吃不惯,不如还是本殿下来点吧。”
金戈亚少主对着容晚玉也行了一礼,态度十分温和谦逊,对姜询的提议,也是笑着点头,没有一个不字。
第195章 刺客和帮手
推杯换盏间,金戈亚少主和姜询只聊风花雪月,聊北域和中原不同的风土人情,半点不沾政事,倒是也相谈甚欢。
“殿下若不嫌弃,可直呼我的姓名金决,称呼少主实在太隆重了。”金决皮肤白净,因年岁还小,面庞还有少年人的柔和,笑起来有一股天真之气。
姜询抿了一口酒,痛快地改了口,“金决,你虽年岁小,但见地不俗,身为少主,脾性却温和,实在难得。”
“殿下谬赞了。我自幼便听母皇说中原地大物博,心生敬仰,从书中还有行商的口中,学到了不少中原的知识。”
金决主动给姜询添酒,然后才回座,那副向往的模样不似作伪,“如今有机会来澧朝朝拜,亲眼所见,更感震撼,我要学的,还很多呢。”
容晚玉在席间一直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桌前的菜肴。
听到这儿,才一脸好奇地问询,“澧朝和北域地域习俗相差甚远,如少主好奇澧朝一般,其实我等对北域也不乏好奇。”
金决见容晚玉开口,并不因她是女子而态度不一,依旧十分温和,“如容姑娘所言,我们北域部族众多,其实不同部族间的习俗也相去甚远。比如我们金戈亚部族,就以女子为尊,如今当权者也是我的母皇。若非母皇所诞只有我一子,我也不会位居少主。”
当今天下,大都以男子为尊,如金戈亚部族这样,女子掌权的地方还是少数。
不过容晚玉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她先感叹了一句,又问道,“我是大夫,所以对药材一类比较有兴趣,不知少主此番如京,可有随行携带北域特有的种子,我愿出重金购换。”
此言一出,姜询也帮着说话,“她呀,就是个医痴,金决见谅。”
金决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略带歉意的笑了笑,“真是抱歉,容姑娘,此番出行,我并未让人携带种子一类,倒是有些我们部族特有的女子之物,若容姑娘不嫌弃,改日我让下属备上一份,送到姑娘府上。”
对方都如此说了,容晚玉便不好再继续追问,只笑着说了句多谢。
这栋酒楼在京城确实排的上名号,最特别的,便是二楼窗户洞开的风景,可环顾京城最繁华之处,将澧朝国都的风采尽收眼底。
用完了膳,金决便先起身站到了窗前,对京都的风采似乎十分好奇入迷。
姜询作为主人,自然得陪在一旁,不时向金决介绍他看向那处地界为何营生。
容晚玉站在姜询另一侧,顺着他们的谈话望去,忽然只觉余光中闪过一抹银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姜询一把推开。
“小心!”
姜询将容晚玉推开后,那处立刻被一把长刀砍中。
几名刺客从酒楼一侧的巷子攀爬而上,利索地翻身进屋,屋内的三人,一人都没放过进攻。
“有刺客!”
姜询此番是私行,带的人并不多,且都歇在楼下。
此番刺客出现的突然,姜询不得不先出手护住毫无武功的容晚玉,至于那少主金决,是实在顾不上了。
刺客见姜询有意护着容晚玉,便两人联手,专挑容晚玉进攻。
情形急转直下,容晚玉也知道不能让刺客寻到自己的破绽,以免牵连姜询。
索性狠狠向后一跃,不管不顾地撞到墙角,如此一来,姜询只用站在自己面前,无需左右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