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首辅贵女妻(24)

不愧是未来的第一权臣,能对一个刚刚向自己表白心迹的花季少女果决出手。

这些日子看惯了他在行哥儿面前的良师模样,如此腹黑的一面倒是新鲜。

于嬷嬷适时上前进言,“如今萧氏和二小姐吃了大亏,主君想必已然厌弃二人,正是姑娘占据主动的好时机。”

“嬷嬷这话说对了一半。”容晚玉缓缓摇头,“萧氏能掌管内院这么多年,对父亲的心思知之甚深,父亲又是念旧情之人,一时嫌恶有,厌弃却不至于。这时机确实不错,咱们去看望一下父亲吧。”

容晚玉让厨房备了汤,带着于嬷嬷往容束的书房去。

在门口,却看见了那道挺拔熟悉的身影。

“迟先生安。”容晚玉若无其事上前问安,偷瞧了一眼迟不归的拢在袖子里的手,也看不出来是否有撞伤。

一夜之别,青天白日里,迟不归似乎收敛起了夜里的所有爪牙,看着温良无害,拱手回礼。

“容小姐安,容大人正烦闷着,有容小姐看望,想必定能缓解一二。”

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都知晓容束头疼的原因,容晚玉掺和的可不止一脚。

“不知迟先生今日来,是有什么事与父亲商议?”容晚玉脸不红心不跳,问得理所当然,“那日听行哥儿提起先生执笔日久,手腕劳损,想来也是因教愚弟所累,特寻了些药膏,一会儿让人送去先生院里。“

赤裸裸的贿赂,让迟不归生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也未遮掩,直白道:“是为了杨兄之事。杨兄离家日久,思乡情切,自觉科考无望,择日便要归家。容大人托迟某为杨兄送行。”

容晚玉仿佛只是一时好奇,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与迟不归错身,入了书房。

心中却清明,那杨志文是正经举人,不像家仆可以肆意杖杀发卖,想来父亲是威逼利诱,让他答应了远离京城,保下了容沁玉的名声。

迟不归侧目容晚玉离开的背影,依容束所言,在外院像模像样的给杨志文办了一个欢送宴。

酒过三巡,杨志文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壶不撒手,嘴里嘟嘟囔囔的尽是,“贱人负我,贱人负我......”

将此事敷衍过去,迟不归夜归院落,换去沾染酒气的脏衣,清风递来了一瓶药膏。

“大小姐院里送来的,说是能活血化瘀,公子您是何处受伤了,小人失职,竟未察觉。”

迟不归指尖挑起一块膏药,顺手抹到了有些红肿的手背上,是昨夜,垫住容晚玉后脑时的痕迹。

“小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清风忆起今日见闻,言语难掩疑惑。

“大小姐在容府的日子,并不凄惨。先夫人故去后,内院由萧姨娘掌管,萧姨娘对她宠爱有加,完全视如己出。但不知怎得,大小姐性子越发骄纵,和大少爷也并不亲近,容大人对她也颇有微词......”

“和你如今所见的大小姐,又如何?”迟不归不置可否,又问了一句。

清风立刻答道:“判若两人。”

穿好干净的衣衫,迟不归收起那瓶药膏。

“目之所及,难辨真伪。她在容府这些年,看似锦衣玉食,实则众叛亲离,又算什么好日子。”

第18章 执掌中馈

一进屋,容晚玉就看见容束一脸疲倦地揉着自己的额角。

“父亲,今日天寒,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

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置于眼前,容束闻到香气,缓缓睁眼,“晚丫头怎么来了,先坐吧,寻为父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父亲,女儿如今已十三,翻年便十四了。”容晚玉眼神笃定,言辞恳切,“于嬷嬷言,大家闺秀,出阁前便该随主母学着打理庶务,替家中分忧。如今,萧...家中有些变故,外事有父亲,内院却也不能无人主事,下月便是父亲的寿辰了。”

容束似是没想到长女有朝一日能说出这样有责任担当的话,片刻沉默下来。

他出身寒门,是村里唯一考上的秀才,年轻时并不懂得那些高门大户的规矩。

后与永宁侯府嫡女成婚,有钟氏帮着操持内外,在京城内也从未出过岔子。

便是他不喜旁人言他靠妻家立足,也不得不承认,湘娘于容家实在出力良多,不仅打理好内务,还替他维持好了与同袍家眷之间的情谊。

自萧姨娘接过管家钥匙,这家里大小事宜也算安排妥当,只外出的宴席他也总会孤身前往,从不带萧姨娘去,莫不是因萧姨娘的出身和身份。

于嬷嬷见主君一时未答,上前行礼开口,“容老奴僭越,先夫人未出阁时,虽受尽宠爱,却也早早随着老夫人理事,在小姐这年纪,对内可管家财,对外可宴宾客。如此,嫁到容府,才能替主君操持大小,小姐如今再不学怕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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