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国?观礼?」花季婷一脸疑惑。
「是呀,报纸登得好大耶,他们的新国王下星期要加冕……」班杰明指著报上的白纸黑字,其内街附彩色的风景图案哩!
「怎么可能?」花季婷抢过报纸。
「你就别再提那无聊的大会,OK?人家没兴趣啦。」拓跋刚见她脸色大变,於是数落班杰明。
「那是你孤陋寡闻有所不知,花郁国的神秘不单是它的传统风俗习惯,身为未来的国王,更是受到相当周密的保护和训练,直到年满二十岁当天才能公开露面准备继位,所以在那之前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连他的亲人都不一定准见他,且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嘿,这次的继承人是个女的。」有热闹的地方,班杰明就不会错过。
「女的?」拓跋刚听得眼睛都亮了。
「不对,不对,不可能!」花季婷喃喃自语。她失踪的消息不仅被封锁,加冕典礼还要如期举行?
「没错呀,报上是这么写的,而且你看还有公主的照片。」班杰明翻开报纸。
那就更奇怪了,依照传统,她得等到二十岁当天才能曝光。
「不对,此新任继承人是假的,真正的公主不可能参加下星期的大典。」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娟娟?娟娟没死?她亲眼目睹娟娟受枪伤啊,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假的?这话可不能乱讲耶。」班杰明又抢回报纸盯著照片瞧,不过他当然看不出来,照片上的脸又没有注明。
「是啊,再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没人见过她吗?」拓跋刚摸不著头绪。
「因为花郁国真正的新任继承人,是我。」花季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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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实在是……太……太……太出乎意料之外,班杰明和拓跋刚的下巴几乎掉至地上,想不到被媒体渲染过甚的神秘人物就在他们眼前,而且还和他们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月。
「你的嘴巴有苍蝇飞进去。」班杰明在听完花季婷陈述的「逃家记」後,傻愣愣地指著拓跋刚大开的口。
「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拓跋刚反讽。
「所以一开始你也不是真心要骗我们嘛。」班杰明赶紧把张了好久的嘴巴合上,怪不得连「七圣」的情报网都查不到她的踪迹,因为他们要找的人根本不存在。
「是呀,你才遭人追杀,自然不敢确定我们是敌是友,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实话。」拓跋刚体贴地替她找理由。
「况且你只说你叫季婷,是我误解你姓季,你不过是没否认罢了。」班杰明接著为她辩护。他知道「花」乃花郁国皇族之姓。
「对嘛,是这臭小子害的,因此不算你说谎。」拓跋刚趁机K了他一拳。
「你干么打我?」他跃起身准备回击。
「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多嘴造成的。」拓跋刚亦站起来对他吼。
「谢谢你们,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花季婷急忙站在两人中间,两手分别抓著他们的手腕,免得他俩真的打起架来。
「不过怪了,为什么你那已死的仆人会变成你,甚至还要代你登基?」他抚著鼻梁问。
「我也不晓得。」她现在的思绪简直是乱成一团。
「你有什么打算?」搞了老半天他说的「公主和王子从此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里面的「公主」是真的!
「我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一直都怕谎言被拆穿,如今真相大白了,她反而觉得踏实,起码不用再耽心受怕罗,纸本来就别妄想包得住火。
「你要回山谷去?」拓跋刚不明白她要回到最初伊恩发现她的地方做什么,旧地重游?
「笨唷,她回山谷当仙呀?当然是回花郁国。」班杰明双手环胸,以肘用力撞拓跋刚。
「我就说嘛。」拓跋刚抓抓顶上的冲天短毛。
「你就别说啦!」班杰明挥手要他住口,然後转问花季婷:「你不和伊恩一起回去?」
「不了,有他先前陪我的那段时光,我已经非常满足。」人不能太贪心,有了这些美丽回忆,够她坚强地活过下半辈子。
「我去帮你向他解释!」班杰明激动地说,不知伊恩在搞什么鬼?要不就来顿大吵嘛,干么学女人家玩冷战?
「我也去。」拓跋刚卷起袖子,四只手比两只手打起来带劲儿。
「没什么好解释,事实就是事实,我的的确确是欺骗了他,他不原谅我是应该的。」也好,这样她才能断绝一丝希望,毫无牵绊地回她真正的家,安分地当她的国王,嫁给长老们为她选定的驸马爷。
可是……真的能毫无牵绊吗?
「什么应该的?根本是逆天悖理。」班杰明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