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杰明吹吹冒烟的枪口。「继续。」
剩下四人面面相觑暗骂自己蠢,方才他们都太紧张,怎么没想到用枪呢?
「对方是谁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每次都是用电话和我们联络的,然後直接汇款到我们的帐号中。」领头若大以连珠炮的方式一口气说完,因为枪口就顶在他老人家的太阳穴上。
倏地三颗子弹透过灭音手抢射入小三、小四、小五的腿,班杰明很快地将枪口再度对准领头老大,扣在扳机上的手逐渐加力。「抓她做什么?当老婆?」
「对方叫我们杀了她灭尸。」这个魔鬼男人真的会开枪!领头老大吓得屁滚尿流,哪敢稍有迟疑。
「为什么要杀她?」班杰明问。
「我不知道啊。」领头老大一脸苦瓜。
「你们追她追得这么辛苦,会连个理由都不知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班杰明笑著将枪口移到领头老大的嘴巴里。
「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花季婷想听又不敢听,她也很想明白自己为何遭人追杀,可是却怕身分会因此被拆穿。
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太明显,邵伊恩因此叙低了眉睫。
「你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领头老大吓得牙齿直打颤,他们只负责做,并不负责问原委呀。
「滚!」邵伊恩沈喝。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再问下去也是枉然。
五人哪敢停留,也不管身上的伤是否痛得受不住,立刻连滚带爬夹尾而逃。
「真没意思。」班杰明边叹边把枪收起来,回头可顺道查查枪枝的来源。
邵伊恩未发一言,仅用审询的厉眸盯她,良久,才凛冽进出他以前说过的话。「我最恨欺骗。」
「我……」恨,他说恨哪!花季婷心如刀割地瞅著他拂袖离开,她想拉住他解释,然而除了真相,她还能说什么?但那么一来,不就表示她真的欺骗他……
好难喔,正应验了水柔之前说的,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她开始只是不小心说了一个谎,结果却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它,接著便若恶性循环,她必须不断地说谎来补一再出现的漏洞……为什么那时她要说谎?为什么?
「我们回家再说。」班杰明安慰地揽上她的肩。
「嗯。」那里还会是她的家吗?花季婷失魂地跟著他走,心情黯然得再也提不起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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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墨镜下的蓝眼珠一直瞪著前方。
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两天了。唉,既然那么痛苦,干么还要装酷?真是输给伊恩。班杰明於心不忍却又使不上力,男女之间的事他们外人插不上手,基於朋友的道义,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再一声叹,他摇摇头。
「怎么,你脖子扭到呀?」拓跋刚出言不逊,被他没事拉来做陪客盯著一颗不定时炸弹已经够郁卒了,现在还要忍耐他的龟毛动作!啧!
「你脖子才扭到咧。」班杰明没好气地翻开报纸,视线立即被满满三大页的新闻所吸引。「喂,你们看,报上在介绍花郁国吔!」
「花郁国?你是说那个和台湾素有良好邦交,以生产、外销大量花卉和石油闻名的封闭小岛国?」拓跋刚扬起海盗眉。
「没错,听说那儿美如画,由於不对外开放观光,使它更具有神秘色彩,而且二十世纪都快过了,它仍保有古代的君主专政,我一直好想去看看。」班杰明兴奋不已,长睫毛下的双眸舍不得离开报纸。
「我看你想『看看』的是它的另一项特产——美女吧!」拓跋刚大笑,并用手肘顶顶身边的冷面扑克脸说:「伊恩,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邵伊恩没回答,他甚至连气都懒得吭。
冰冻的寒流使得拓跋刚的笑愈来愈僵硬,上扬的唇型逐渐向下垂,碰了一鼻子灰的他,只好乖乖转头侧臂趴在桌上,然後以此姿势挨至反方向的班杰明,声若蚊蚋地问:「他到底怎么啦?」
「我怎么知道。」班杰明闷声盯著报。
「你怎会不知道呢?」拓跋刚不禁提高音量,在接获不悦蓝光的瞪视後,才警觉地捣嘴降低声音问:「你电灯泡是去当假的啊?」
「嗯。」当事人没开口,他哪敢放什么屁。
「你是说打赢了吗?」拓跋刚窃窃又问。班杰明对三人那天大半夜的匆匆归来,仅用遇劫坏了玩兴一句做交代,可是之後他们三者怪异的表现,呆子也嗅得出事情不对劲。
「喔。」聪明的人少在火山口闲晃,班杰明转回刚刚的话题。「喂喂,报上说下星期六是花郁国下任国王的二十岁加冕大典耶,伊恩,你和他们现任国王不是有点私交吗?他一定会发请帖给你,到时我们一道去参观如何?」散散心对伊恩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