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XX报上那张号称是拓跋刚的独家、模糊照片,据悉叫价八万元,今晚他在国父纪念馆的演奏会,你说我能不能休息?”黎琪振作地笑一笑。
“可是你说他难缠不合作……”他担忧又会出现啥惊险画面。
“傻瓜,就是他难缠和不合作,他的照片才会在市场上叫价奇高,连国外的报章杂志皆争相高价抢购,要不然他怎会成为世界各国的‘狗仔队。'最爱追逐的靶子?”她笑得眼都眯了。“他是我目前锁定看好的长红金主呢!”
“但是你的感冒……”丁沛阳担心地说。
“出动吧!我得快快装扮一下,否则演奏会就赶不上啦。对了,谢谢你帮我弄到的票,还有你提供的服装。”黎琪将他赶快出房,然后开始从一堆礼服中挑出一件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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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啾!”拓跋刚才推开国父纪念馆演奏厅的大门,便老实不客气地打了个好大的喷嚏。
“小心哟,这回的流行性感冒很毒喔!”水柔拂着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漫步朝他走来,一身飘逸的浅蓝纱衫衬出她的清丽脱俗。
她是“七圣”主脑人物中唯一的女性,别号“天玑”,职业医生,目前因为拓跋刚原先的经纪人和助理全被他火爆的脾气吓跑了,所以暂时由她来充任。
“我才不会感……哈啾--冒。”又是一个喷嚏,拓跋刚不悦地吸吸鼻子。
“最好是不会,去把湿衣服换掉吧!好在我未卜先知,另外帮你准备一套衣服,不然你就给我这么上去弹钢琴。”水柔忙不迭拿毛巾帮他擦。
别因拓跋刚庞史的嬉皮打扮就误认为他是个摇滚乐手喔,事实上,他可是位响誉国际的音乐家,拿手的家伙是钢琴和小提琴呢!
“我想,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让你的宝贝淋雨,所以用走的?”她指的是拓跋刚那台走到哪都引人注目,既骚包又抢眼的克莱斯勒复古跑车--prowlr(徘徊者)。大家都知道,他的最爱除了自己之外,就是车子,尤其这部“徘徊者”是该型原装出厂的第一辆,意义非凡,得来不易。
“甭提了。”一思及他的宝贝,拓跋刚按捺不住的怒焰就往上爬升。“交通大队居然敢拖吊我的车?若是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他们好看。”
“拖吊?怨不得人吧?我看八成又是你乱停。”水柔轻掐住的臭脸。“叫你遵守规则,你老不听。”
“你……哈啾……少放……哈啾……马后炮。”拓跋刚嘟嘴埋怨,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事实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单单就怕两个人:一个是老大“天枢”邵伊恩,因为他的拳头比较硬;一个是水柔,因为任何人遇到像她这般柔得可以漾出水的美女,根本完全培养不出动怒的情绪。
“我拿些药给你吃。”水柔也不生气,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或许是职业的关系,大部分的女人出门带的是化妆包,她随身携带的却是医药箱。
“不要,我没感冒。”他躲进专门的休息室里换衣服。
“别说大话。”水柔笑,拓跋刚是他们七个结拜中年纪最小的,故常自诩为身体最壮者,不过说他是最容易动怒的倒没有人反对,但怪的是外头女人挺喜欢他“爱要不要随便你”的那套,且趋之若骛,赶不上都赶不走。
“我说的不是……哈啾……大话。”恼人的鸟喷嚏夺声再出,拓跋刚不禁沉着脸,将满腔怨怼栽给那和他争计程车的“黄花”鸟女人,是她害他多淋了不少雨。
“你不吃,倒霉的是你自己。”当医生的,最怕的就是那种自以为壮如无敌铁金刚的病人,或认为吃颗药会折煞男子气概的患者,不巧眼前这位,恰是此两项的综合体。
“我不可能患感冒……哈啾!”拓跋刚拼命忍着,但喷嚏仍是不断。
“你吃到炸弹啦?”水柔晓得他的脾气虽旺,但还不至于一直这么呛。
“我是出门……哈……啾……踩到地雷。”拓跋刚恨恨地说。那颗“地雷”要是被他再遇到,他要把她大卸八块。
“地雷?”水柔当然不信这世间尚有比拓跋刚脾气更坏的人。“一定是你先点火的。”
拓跋刚换好衣服走出来,才想辩解,水柔已插口说:“快去舞台上和他们预演一下吧!主办单位的负责人以为你不来,都急疯了。”
“哈……啾,你要去哪里?”他是那种凡事要求完美的人,这个性并没有什么不好,但问题是他常会忘了自己是音乐天才,而用相同的标准去苛求别人,使与他配合的搭档要脱好几层皮本,故此次所有的排练,水柔必会在现场监督,以免他像往日那般怒骂,适才,他就是要赶来与交响乐团做演出前的最后“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