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人家我才没说要嫁你呢!”黎琪不依地赏他几拳。
“我说的人又不是你。”拓跋刚抑首大笑地抓住她的红酥手,一脸刚毅的线条全缓柔了下来,他温情脉脉地透过纱布,轻抚她额上缝了十几针,才拆线的疤痕。“还痛不痛?”
“一点点。”黎琪倚进他的臂弯中撒娇。
“我要是早知道,是那三个和我在你家楼梯口擦身而过的王八羔子,我当场就会先宰了他们。”激愤的戾焰从他抿紧的唇缝间杀出。
“对,先宰了他们再来找我,说不定你顶多只需扫扫我的骨灰,哪像现在这么麻烦?”黎琪没好气地说。
“你为什么老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你明明了解我是……”动辄得咎,海盗眉霎时纠成一块,拓跋刚焦灼又沮丧地寻找正确的词汇。
“你是什么?”黎琪硬要在鸡蛋里挑骨头。
“我爱你呀,这些难道还不够?”他叹气,拓跋刚紧紧地搂住她,不留一丝空隙。
黎琪无语地偎在他怀里,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第10章
“你说这是什么?”黎琪将早报甩在拓跋刚的面前。
“华航空难,死亡为数高达……”拓跋刚饮着咖啡,不是很专心地念着上面的大标题。
“我要你看的是下面这条,‘黑道要求保护费,政客贪污被要胁。'。”黎琪气煞地截话,一只手很不悦地拍着那排粗黑大楷书。
“你既然识字,干么还要我念给你听?”拓跋刚坐得四平八稳,他早料着她瞄到此新闻时会有的反弹,而他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你……”黎琪只想掐他的脖子。“你明明晓得这个‘独家。'是我冒过生命危险换来的。”
“错,是你不小心拍到的,你还因为它差点丧命。”拓跋刚纠正。
“无论如何,它是我的案子,它是我的头条,但是你由阿沛那儿拿回底片,找到那个政客和黑道头头,查证他们真的有一腿,而且还另外和多件贿赂有关,结果你不仅没有知会我便私自行动,还把我蒙在鼓里,让其他同业抢走我的新闻,你实在很过分嘛!”
莫怪乎他这两天不见人影,原来是瞒着她去做暗盘,亏她难得运气这么好,恰巧拍到对方交涉的画面。
“我是为你好。”拓跋刚尽量软言柔语。
“为我好?你把我的新闻无条件大放送,你还有脸说是为我好?”这么敏感的政客与黑道挂勾事件,她居然无缘大捞一笔,她岂能不扼腕?
“没错,我私自行动是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警方是去逮捕那些坏蛋不是去玩,我们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其“七圣。'本身就在有一组制暴精英足以解决这批杂碎,他之所以会将此案转交予警方全权处理,一方面是想帮助提高警方的社会地位,一方面是“七圣”不愿涉及政治。
而他开出的唯一条件是,伤黎琪的那三个人要留给他。
“我去也不是要玩呀,我是去拍拍照,报上说尚有余党在逃,伤我的那几个亦是其中几只猫,你等下出门就是要去逮捕他们对不对?我不管唷,我要跟。”黎琪连相机都背好了。
“不行。”拓跋刚断然拒绝,上回那种怕失去她的感觉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的心脏可不想再承受一遍。
“你阻止不了我的。”黎琪坚定地正视他。
“必要时我会绑住你。”他早该明了她好强的本性。
“你不妨试试看,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出言恫吓。
“鸟咧,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你的伤尚未康复,你也不再是狗仔队,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请为我想,我无法容忍你再受到丁点伤害,你懂不懂?”他勃然大怒抓着她的肩猛摇,看是否能把她摇醒。
“拖把刚……”黎琪好生感动,她不会不懂他最为她好,可是职业病的作祟,教她在面对此等大新闻时怎能不心动?她于是软化态度故意花痴地说:“你生气时候好帅啊!”
“我……”拓跋刚险些被空气呛住。
她的前倨后恭已经到了潜移默化、教人敬佩的地步。
“大帅哥,让我去啦,人家好想看你英勇捉敌的场面耶,何况你不觉得,让我亲眼见到欺凌我的三恶棍被捕,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吗?”打铁要趁热,她紧接着搂住他的腰干撒娇。
“你……”虽说她是有目的,但被她这么一摔,他整个人都感到飘飘然,而且,此乃她第一次主动抱着他。
“我保证我绝对不乱跑,我会很乖、很乖、很乖、很乖、很乖地待在你身边一动也不动,好不好嘛?”她仰着小狗乞怜般的哀怜眼神。
拓跋刚翻翻白眼,他知道他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