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从门口到这里的醋意和怒气,只能理解为,温晚栀不该在工作时间处理私人事情。
包厢门再一次被推开,薄严城眉头舒展了半分,却在看到女人和自己的助理相谈甚欢时,又一次怒火攻心。
他们的关系,有那么熟悉亲近吗?
这些他不知道却很在意的事情,让他加倍心烦意乱。
程通把温晚栀送进包厢,人就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他甚至都不清楚,薄总这次来和金总商谈的真实目的。
偏偏又带着温晚栀,不知道薄总打的什么算盘。
温晚栀走到卡座边,挑了个离薄严城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了下来。
还没松口气,金总便端着杯酒坐到了温晚栀身侧。
“温小姐真是能力出众,今天一番谈判,我的法务部门都可以下岗了!”
温晚栀硬着头皮扯出一丝礼貌的笑,接过酒杯:“金总过谦了。”
她闻到杯子里烈酒的气味,还有金总身上的烟味和古龙水味,混杂着空气里嘈杂的喧嚣声,令人窒息。
她眼刀射向薄严城,示意他有事快谈,有屁快放,却对上了薄严城好整以暇的玩味眼神。
男人交叠双腿,一只手臂伸长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捏着杯酒,轻轻摇晃着,像是他眼里的眸光,闪烁不定。
温晚栀双手捏紧了酒杯,神色越来越冷。
薄严城,还在试探她。
第216章 他记得那场爆炸
薄严城悠闲地坐在主座上,看着温晚栀硬着头皮应酬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爽快。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别有用心,那这也是她该吃的苦头。
想从他这里套到东西,总得付出些代价。
薄严城移开了视线,低头喝了口酒。
一开始,他见到温晚栀,总是莫名其妙地心里慌乱。可对方似乎运筹帷幄,总是一副自如的样子。
这种被操控,被看透的感觉,让他难受得很。
温晚栀和金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绪却飘到了不远处那个优雅矜贵的男人身上。
薄严城那种看猎物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只不过从前都是旁观,现在她自己成了陷阱里的猎物。
薄严城对她的警惕,比她想得要多得多。
也是,温晚栀在心里凉凉地笑了一声。
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还是自己毫无印象的前妻,明明走了,又再回来,还对过去的自己了如指掌……
温晚栀攥紧了酒杯,无奈叹气。
这也是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薄严城的心,向来都是一堵冰封的墙。从前她在里面,只觉得稳固又安全。
可现在,她在外面,即使把真心剖开丢在他面前,也融不化那层冰。
金总和温晚栀搭着话,眼神却看向薄严城。
薄总似乎……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金总冒着精光的眼神落回温晚栀身上,眼珠一转。
薄总这个暗示,也够明显的了。
明明谈判就是走个形式,还特意带上温晚栀,夜场也没缺席。
显然就是要让他,把这位温小姐伺候好了,才是重点。
金总和温晚栀碰了个杯,一饮而尽:“温小姐,失陪一下。”
温晚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硬着头皮喝完了杯子里的烈酒,辛辣的感觉从喉头烧到胃里。
自从血癌痊愈之后,她就生下了暮暮,已经快三年没碰过酒精了。
温晚栀倒也不是一杯倒的体制,曾经也喜欢和薄严城在家小酌几杯。
可太长时间没喝过酒,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一杯加冰威士忌下去,已经有些头脑发晕了。
金总带来的人还在一旁推杯换盏,温晚栀身子前倾,一脸严肃。
“薄总,也差不多该谈正事了吧。”
薄严城挑挑眉:“着急下班回家了?那温小姐可得习惯习惯,这种事以后可不会少。”
温晚栀气得眯了眯眼,胸腔起伏了几下。
不能生气,至少不能和眼前这个人置气。
包厢门再度打开,穿着亮片吊带裙的女人鱼贯进来,娴熟地找到座位的空隙,身子袅袅地坐了下来。
金总开怀一笑:“多的不说了,今天大家玩得尽兴,都把薄总和温特助陪好了。”
温晚栀咬紧了后槽牙,强忍着不发作。
都是男人的场合,搞这一套也就算了。
她还有金马广告的一些女人还都在场,搞这样的场面,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金总眼神一转,对上了温晚栀有些冷的眼神,尽管人还保持着镇定,但目光已经不善。
薄严城冷着一张脸坐在原地没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在盛唐的人都知道,薄氏集团的薄总最是惹不起,没他的准许,连他的衣角都没人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