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语气带着三分的试探:“我想您的这件礼服,应该是为了和霍老爷的约定,才做的。”
霍老太太叹了口气,年迈的脸上露出笑意。
“是啊,温小姐说得没错。我本来就不喜欢打扮,但他看了估计会高兴,我也就想着,不如就做一件。”
温晚栀松了口气,又从包里拿出了余下的一半设计稿。
霍老太太看到上面秀丽繁复的月季花纹样,眼里有着喜悦。
温晚栀解释道:“这件礼服,我打算采用特殊的绣法工艺,做浮雕式的月季绣样。既不破坏月白缎本身的素雅高贵,也可以打破颜色带来的死板。”
她坐直,笑了笑,指着设计细节耐心地解释着。
“另外,在夕阳之下,编入的金线会更好地勾勒出月季本身的花型。这也算是独属于这件衣服的小秘密吧。”
霍老太太看了半天设计稿,显然颇为满意。
气氛和谐地用过餐,霍老太太先行离开了。
温晚栀打算去个洗手间就走。
来之前,她只知道叶雅舟和霍家有交情。没想到他和霍老太太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亲近。
就霍老太太的反应来看,设计作品,她也是颇为满意的。
心算是暂时放在肚子里了,温晚栀盘算着下一步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混进寿宴。
一个没注意,出了洗手间就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抱歉……怎么是你?”
温晚栀抬头看到薄严城,颇为惊讶。
难道说他是跟着自己到这儿的?
薄严城明显看到了温晚栀眼里的狐疑,心里的火更旺,咬着牙攥住了女人纤瘦的手臂。
“温晚栀,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离开薄家,攀上了霍家。”
温晚栀下意识想把薄严城的手打开,手掌却像烙铁一样,纹丝不动。
“我只是接了霍老太太寿宴的礼服委托罢了。”
绝不是薄严城口中的,攀上了霍家。
为什么有关于他不愿意看到的事,他总能说得这么难听?
薄严城显然不信,哂笑一声。
“如果没有叶家二公子在场,我可能会相信。温晚栀,没有男人,你是不是就做不成事了?”
温晚栀一下被激怒了。
这么侮辱人的话,也亏他说得出口。
鼻尖闻到酒味,温晚栀警惕地看向薄严城:“你喝酒了,我不和你计较。放开我,我要走了。”
薄严城胸腔起伏着,极力压抑着怒火。
在叶雅舟面前就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样子,到了他这里,就只知道给她甩脸色!
包厢里的叶雅舟似乎是等得着急了,刚好开门出来找温晚栀。
头一转,便对上了薄严城鹰一般的眼睛。
温晚栀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像是鹰爪下的兔子。
温晚栀刚要挣扎,薄严城喉结一滚,两片凉薄的唇极富侵略性地贴了上来,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温晚栀动弹不得,拼命向后躲闪,却被大掌扣住了后脑勺。
薄严城一双漆黑的眼,带着狠戾和挑衅,最后看向叶雅舟,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叶雅舟眼里怒意翻腾。
这是男人之间,最直接的挑衅!
第85章 这个疯女人动不得
温晚栀喘不上气,眼前发黑,贝齿用力一咬!
薄严城闷哼一声,放开了对温晚栀的钳制。
男人黑着脸退开,指腹抹过嘴唇,留下一抹艳红。
温晚栀趁机后退一步,手背抹去了唇上的晶莹,眼带倔强。
“薄总,还请自重,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
叶雅舟几步上前,将温晚栀护在身后,对上薄严城冷厉的眼神。
薄严城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插进口袋,站直了身子拉开距离。
“叶二少似乎有个爱好,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叶雅舟攥紧了拳头,瞬间被怒火点燃。
温晚栀也脸色一白。
她想不明白,薄严城每一次的怒火和恶意都是从何而来。
明明婚也离了,母亲也不是杀害方姨的凶手。
难道真的要她消失,薄严城对她的这份仇恨和恶意才能消散……
“算了,小舟,走吧。”
温晚栀轻声开口,掩去声音里不易察觉的悲伤。
叶雅舟身体僵硬得很,站在原地胸腔起伏着,半晌都没有挪动脚步。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无声厮杀,走廊上也多了些好奇的眼神。
叶雅舟攥了攥拳,终究还是收起了视线。
临行前,他低声开口,后槽牙隐隐咬在一起,低沉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薄严城,这样对温晚栀,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薄严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低低地笑了两声,眼神里却一片阴冷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