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明白她是无心,也就不在意。
“你家还真大,单是房间就不少,简直可以开旅馆了,可见你挺有钱的嘛上许幼薇蹑手蹑脚地一间看过一间。
“只有一半是我替父亲赚来的。”耿忻撇嘴,勾勾指头要她朝另外一头。
“一半就很了不起那,你想想,你父亲赚了几十年,你却才赚了几年……哗?你恢复记忆啦?”许幼薇大喜,才离开原先她要走的廊道,便听闻那儿有人声经过,她暗叫好险。
“不完全,只是脑海不时掠过一些酷似电视机收不到讯号,和没有对白的画面,然后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或许真如她所说的,人了虎穴对他有帮助。
“起码这是好征兆。”她乐观地点头,顺手已好奇地握上旁侧的门把。
“不必开,那间是……厕所。”耿忻还没说完,她的快手早就推开镶金的门。
“怪怪,你家未免也‘太’有钱啦,连厕所的门都带金。”许幼薇叹为观止。
“不对,我记得以前没有。”耿欣疑惑地道。
“我就说嘛,你记得的愈来愈多了吧?”许幼薇一脸欣悦。
耿欣没有立刻回答,他紧紧地瞅住她,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谢谢你。”
“谢什么?”许幼薇迷失在他醉人的秋波里。
“你并未因我是私生子而鄙视我。”耿欣说得好轻好柔。
“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嘛!”许幼薇报以一记既轻且柔的甜笑,此刻此景,很适合将他搂在怀里头安慰。
“我会努力的。”为了实现她心中的这个愿望。亦为了实现他相同的梦想,他今天定要有所斩获。
“咦?”或许是意志强的关系,他霍然感到一股劲猛的力道,双叩地将他吸往墙的另一方,他没有考虑便穿了过去。
“喂,等等,别丢下我一个人……”许幼薇惟恐惊动到他人,想叫又不敢张扬,只好急巴巴地寻门而人。
一进门,她不满地嘀咕。
接着她被入眼的奢华富丽所吓住,金碧辉煌的装汉,配上金翠灿烂的寝具,红色金花的地毯,和同色带金缀的帘帏,这是一间富丽却庸俗不堪的卧室,衣着清爽朴真的耿忻立于其中,尤显突兀和突出。
“是这里,是在这附近没错。”耿忻沉吟,巡视的双眸似在搜索什么。
“什么意思?”许幼薇随着他的目光四处观望.一双手也没停下来地东摸西摸,最后摸上那张大床,她顽皮地跳坐到床中间试它的弹性。
“要我住在这种房间里,准没两天就被闪闪的金光给刺瞎眼睛。”她玩累了便瘫在上面,翻了一圈,她仰着惊惧的俏颜问:
“不是。”他很确定地摇头。
“你在说啥呀?你现在本来就跟我一起在这儿啊。”许幼薇偏头望着他说。
耿忻未应,他专注地盯着金床对角的那面金框镜墙,正要穿进去,忽尔又转头对她说:
“什么?”许幼薇闻言立刻从床上跃起,不过才来得及坐起身时,卧室的大门已让人由外给踢开了。
不要问为什么,许幼薇就是有这种预感,眼前这一对勾肩揽腰、笑声浪荡的男女,进房来的目的准是要做“那码事”,只是她“可能”破坏了他俩“做事”的气氛。
不说别的,单是低胸女主角乍见到她时的脸色,便足以披露一切,更甭提那勃然泼辣的指控。“你另外约了人,干么又邀我。”
“我……”略带醉意的男主角即新任董事长的耿炫,他似乎也搞不清楚是否自己的疏忽,但他并不在意。“没关系嘛,三个人一块玩更有趣。”
“不、不,我不是……”许幼薇跳下床,打算开溜。
“你无聊!”没人听她解释,女主角已趾高气昂地踩他一脚,然后扭臀离去。
“去你×的,你给老子记住。”耿炫倚在门边,抱着腿啐骂。
“对不起打扰了,我也该走喽!”许幼薇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孰料他伸手横在门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眯着眼。“你把我的女人气跑了,你认为用一声对不起就能了事吗?”
“不然你想怎样?”她忍着踩他另一只脚的冲动,向后退了好几步。
此人长相很符合标准的绂挎子弟,名牌西装,金亮袖扣,一头抹得油油、活似终年不曾洗过的长发,与呛鼻的古龙水味,她在反胃之余,几乎敢一言断定,他是此间sPP(俗毙毙的)卧室的主人。
不过最教她嫌憎的是他邪恶的眼神,一望便知不是好东西,完全集刚才那些男人的所有缺点——口臭、体臭、话臭、品味臭。
“好,有个性,我喜欢,等一下我不会亏待你的。”耿炫狡笑地伸出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