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甜心(9)

死男人、臭男人、坏男人、登徒子!

不对,最后一句删掉,这姓时名焱的呆男人,最惹火她的便是——他竟然对她一点"冲动"都没有,更该毙的是他真的黄牛了。

闻晓虹坐在宾士轿车的后座,暗自咬牙切齿。

木头、冷血、浑蛋!

"晓虹,片场到了喔!"助理阿妹已经停妥车子,打开车门等她出来。

"呃?好。"闻晓虹回神,连忙下车。

阿妹是三年前经纪公司帮她找来的助理,面恶心善的粗壮外型替她挡掉不少麻烦,而且做事勤快仔细,和她的外柔内刚恰好互补,两人合作愉快,情同姊妹。

"不舒服吗?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我去和导演说……"阿妹关怀地问。今天是出外景,烈日热风下的,她怕晓虹会受不了。

她对闻晓虹,就如同一般影迷一样地崇拜。

"不用,我没事。"只要时焱让我踩三下。闻晓虹笑着接过阿妹递来的伞,幻想他在她脚底求饶的惨相。"我先过去,你帮我请化妆师来。"

"好。"阿妹不放心地跑开后,闻晓虹则走进休息室内。

当大牌有个好处,在棚内有专用的化妆间,在室外则有专属个人的厢型车。车内犹若一间小套房,可休憩、换装,有隐私,不必和其他演员挤,也不必排队等人来帮他们上妆、补妆。

"热死了。"闻晓虹一关车门,便开始褪下衣裳,准备换上演戏的戏服。

"咳。"一阵低咳从后厢传出。

"谁?"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怕是疯狂变态的影迷,抓在手中的戏服忙不迭掩住外泄的春光。

“啊——"回答她的是熟悉的呵欠声。

"时焱?"闻晓虹眨着受惊的晶眸,忍不住叫骂。"你这不负责任的家伙,我昨天不是交代得很清楚,我凌晨五点就有通告,你四点就必须来接我吗?"

"喔?"时焱懒懒地将两手交叠、放在椅背上枕着下巴,朗朗双目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本……来就是嘛!"她被他盯得心虚。其实通告是正午时分,她原先是蓄意想整他,所以叫他七早八早就到她家等,想不到……

整人反被人整。七早八早起来的是她,等人等到冒烟的也是她!他可好喽,虽说仍是那副懒骨头样,但却是面色红润饱满、气定神闲,哪像她挂着没睡好的黑眼圈。

越想越气,她嗔怪着说道:“你不但没去接我,还躲在这里……咦?你怎么晓得我在这儿?"他究竟是来了,幸好。

"嗯。"这种小事,他要晓得还不容易,她以为"七圣"精密的情报网络是用来装饰的吗?

"嗯嗯嗯,你就会嗯,除了嗯,你能不能换点新词呀?"闻晓虹见他一派的悠哉游哉就是有气。

"喔!"时焱难得配合地顺她的心。

"你——"闻晓虹当场横眉竖眼,这"喔"跟那个"嗯"有何差别?

不行,会生鱼尾纹,而且动怒就表示她输。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瞄了瞄仅着内衣的粉躯,令人飘飘欲仙的磁音怨嗲地问:“你不介意消失一下吧?"

"嗯!"时焱应付地哼一声。

"我要换衣服。"看来他是没听懂暗示,她索性替他翻译成白话。

"嗯。”还是吊儿郎当的一哼,他甚至连眼睛都懒得动,更甭提要他挪臀出去或转身回避。

登徒子!她刚刚这三个字不该吞回来的。"你既然爱看就让你看好了,反正我当是额外附赠你的酬劳。"

闻晓虹强作无所谓地在他面前穿上衣服。天知道她拍的角色虽然全是情妇或勾引人的坏女人,但事实上她的尺度保守得很,都是"惜肉如金"、点到为止。

"喔!"时焱散漫的态度仿佛是说:随你呀。

闻晓虹差点炸掉,话是她自己说出口的,若此刻才在忸怩,就未免显得小家子气而叫他看轻……她只好暗叹:罢,就当是在演戏,别气忘了你的"计划"。

她于是放慢换衣的速度。假装耳边有浪漫的轻音乐,曼妙的身影并不时随着节拍搔首弄姿,灵动的秋眸若有似无地朝着他猛放电。

一场"穿衣秀"因此演变为两人的耐力拉锯战,谁要是先心动或退缩,谁就算输。

"嗟!"时焱面不改色地冷哼。

她的曲线的确窈窕,胸是胸,腰是腰,雪肤花貌,加上她的存心搬弄,男人很难不受诱惑。只是这类女人在巴黎的"红磨坊"和"疯马"的舞台上到处都是,所不同的是她柔腻妩媚的肢体语言,乃旁人模仿不来的。

腹部有股热源跟着在蠢蠢欲动,那是他体内不曾起过的化学变化,时焱不禁暗暗大吃一惊,但很快她,他为这种怪异现象找到理由,他自付:我是身心健全的年轻男子,会产生反应不过是正常的生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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