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荀有些拘谨的站起身回了个笑。“没关系，我都可以，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就好，那我……先过去了。”
“好。”
邓荀才走两步，想到刚刚在大宅院门口见到的行踪奇怪的老奶奶，思索片刻后还是道：“刚刚在大门口我看到了一个老奶奶，她扒在你们墙周围的栅栏往里面看，我看她的衣服上有补丁，也不像你们这里的人，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吧。”
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就算是真的做贼进来偷东西，都不敢把人怎么样的。
老人偷东西被发现之后大多数回倚老卖老，有的时候更是会无理取闹，仗着没人敢轻易动自己还反咬一口。
“老奶奶？”董晓晓顿了顿，骤然想到昨天见到的卖花老奶奶还有不久之前秦海阳说的老奶奶。
这两天，似乎经常遇到上了年纪的人。
是巧合吗。
“是啊。”
“这个老奶奶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大概这么高吧。”邓荀在胸口比划了一下，他的个子勉勉强强的有一米八，老太太只到自己的胸口，佝偻着背，穿着蓝色的衬衫，劳动布裤子，花白的头发上用一块儿布巾包着。
听邓荀形容完老奶奶的长相，董晓晓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口中说的这个人和她昨天遇见的卖花老奶奶听着像是一个人。
第444章 瘫痪
“那个老奶奶眉骨处是不是还有一道不太起眼的疤？”
董晓晓清楚的记得卖花奶奶的特征。
当时她虽然心里奇怪，却也没有多问，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邓荀仔细回想着老奶奶的面貌，脑海中闪过眉骨处断掉的眉毛，最后点了点头：“是有一道这么长的疤。”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长短。
董晓晓讶然，目光越过他，看向不远处的秦树。
察觉到她的眼神，秦树神色也严肃起来，他刚想过去，没走处两步又顿住了。
“秦树，这人有问题。”董晓晓眸光冰冷。
先是在送给她的手腕花环里面加了夹竹桃的粉末，今天又在房子周围鬼鬼祟祟，即便没有看到那个老奶奶的真实相貌，董晓晓现在也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就是那天忽然跑到秦海阳面前送他一本书的那个人。
“我现在找人在外面看着，如果她再出现……”
秦树心里又可决断，他绝对不会让他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他最爱的人。
“你还记得那天海阳拿回来的那本书吗，被丢到哪里去了？”董晓晓急忙打断他的话。
那本书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不成有毒？
生出这个念头的瞬间，董晓晓就否决了，应该不至于，那本书又不是吃的，干嘛要在那个上面下毒。
再者，目前还不确定那个老奶奶到底是揣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他们。
但唯一一件董晓晓能确定的，便是她不想让自己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她们之间有仇吗，还是说，这个老奶奶是受人指使的。
秦树想了想，立刻去了楼上将那本看不懂的书画拿了出来。
“在这里。”秦树伸手，把书递过去。
两人中间依旧隔了好几米远。
邓荀愣怔了一瞬，从方才的疑惑和不解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将那本书送到董晓晓手中。
这些有钱人说的话他当真是不太明白。
董晓晓一页一页的翻开，全神贯注的仔细观察上面的内容。
里面的书画讲述了一个故事，可是因为年代久远，早就模糊不清，任她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旁边的邓荀干站着，看看秦树又看看董晓晓，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思索片刻后想寻个地方坐下。
屁股还没有落到沙发上，就听秦树道：“邓先生，你过来吧。”
“哦，好。”邓荀尴尬的拍拍衣袖，朝秦树走了过去。
这边董晓晓正在努力试图搞清楚书本上的内容，从宅子这边离开的老奶奶回到家后，立刻收拾收拾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爷子换衣服，收拾被他尿脏了的衣服裤子还有床单被褥。
看她神色匆忙的样子，老爷子叹口气，问道：“芳啊，你是不是又去那家人那儿了？”
老奶奶板着脸，沉默着帮他收拾衣服没有说话。
老爷子沉沉叹口气，悠长的声音带着劝解：“芳啊，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算了吧，我都成这个样子了，咱们都老了，又何必再跟他们纠缠呢，况且人家现在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算了吧。”
他抬头望着房顶。
孤零零的一根房梁上布满了蜘蛛网。
这小院孤零零，里头的情景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句家徒四壁。
房子坐落于平北的贫民窟，四周住的大多数也是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当然也有无家可归，出门流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