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时，白九凝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果然听到恭瑜回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保密是最安全的。”
白九凝发出一声短促的干笑。
脸上闪过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只是收敛得极快。
然后白九凝对着恭瑜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膀，“行，你是西州女帝，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你有权决定。”
“但是你是怎么觉得，我就会帮你的？”
“还隐瞒我的一切，让我做长公主恭知许的影子……”
“我为什么要这样傻？”
白九凝眉峰是柔和的，此时她说话的时候，还挑了一下，颇有几分犀利的意思。
恭瑜看了一眼恭知许，一把拉过已经傻掉的恭知许，此时的恭知许还在震惊于两人的对话。
还在想，恭瑜难道真的将她的那些侍君全部斩杀了吗？
“凭她啊。”
恭瑜说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反而笑了起来。“其实，我这么多女儿，我觉得只有你才是最像我的。”
“因为我们知道怎么选择最有利，是吗？”
“当年献祭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没死成，知许也没能成为我想象中那样的强者。”
“但是你们的影响却还在。”
恭瑜松开恭知许，又指向白九凝的心口位置。“而我还看到你们的因果线，只要恭知许死了，你也会出事，不是吗？”
“你今日会来，不就是为此吗？难不成是什么可笑的姐妹情吗！”
“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血淋淋的结局，永世孤寂，不得善终。”
白九凝看着恭瑜，突然也跟着笑了。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第358章 狐狸精的嘴是甜，你现个形，我瞅瞅
白九凝一时间没了言语，也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只觉得好笑。
她不知道没有失忆前的自己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此时的她，是宁愿没有来过，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母亲对于抛弃她的事情，没有半点愧疚，就想着怎么利用她。
生下来抛弃她，将她的命献祭了。
没死的她长大了，而这人却还在想着要怎么利用自己。
实在是可笑。
威胁诱逼……
“所求过多才有所苦，与其受你所制，这样活在这世上，倒不如顺其自然，往后人生如何，我到也没有想过那么多，走一步是一步。”
“你若想拿性命和未来拿捏我，怕是不行。”
“我这人平生最忌讳受别人控制，我宁死不从……”
白九凝的声音轻柔，是一种淡然。
皮相惑人，骨相更甚，此时的白九凝身上有一种超越尘世的风姿。
“即有因果，那就斩断了这个因果。女帝还是不要那么有信心的好。”
一边做了陪衬的北辰临渊此时突然开口，看向恭瑜的眼神可怖非常，触之寒彻骨。
“你若真敢对阿凝做什么，我定倾全力，毁了你西州皇室。”
北辰临渊眼眸微眯，长睫中透出危险的意味。
一时之间，气氛非常的紧张。
恭瑜不知道北辰临渊的实力到底如何，但只要拿捏住白九凝，他又能如何？
混元宗是厉害，可是她不信整个混元宗会为了他发疯。
北辰临渊已经在想怎么大开杀戒了。
沈录见状，立马上前劝道。
“九凝，你之前不是答应帮知许的吗？这与你之前的决定并不冲突，不是吗？没必要闹成这样的，而且怎么说至尊也是你的亲生母亲。”
恭瑜可以感觉到白九凝的不合作，她也给了白九凝一个台阶。“要是实在是不行，我给你一天思考时间，你先在宫里住下来。”
这分明是让白九凝想不好，就不许她离开的意思。
“行啊。”白九凝无所谓在哪里住。
她现在没有记忆，也无处可去，待在哪里不是待。
……
白九凝跟北辰临渊，两人找了一处宫殿最高处。
坐在屋顶上，喝着酒。
“你要不，还是离开吧。”
北辰临渊感觉得出来，白九凝此时的情绪不太好。
要不是想她心情好点，他都不会拿出这些酒来，他想着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不难过了。
曾经的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北辰临渊直接拿着酒壶喝了半壶，此时听到白九凝的话，他不满地反问她。“我们成了亲，你还想赶我去哪？”
说话时，他突然靠近，淡淡的酒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为什么，每次一有什么事，你就会选择推开我？我有能力保护你。”
这酒不知道是北辰临渊哪里弄来的，还挺好喝的。